此刻,東宮中,明眸皓齒的朱寶貞吃驚地站起了身來。
嬌俏的臉蛋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看到朱寶貞那副模樣,常溪頗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握著她的手,讓她坐回身邊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父皇有言,說如今中書省已罷。”
“他這位中書省左司員外郎也就等於是沒了官職,再加上,科舉改製之事,未來一甲、二甲,皆需任職州縣。”
“我那弟弟是狀元,又怎麼能不以身作則?”
常溪一邊說著話,一邊仔細觀察著那朱寶貞倍顯黯然的表情。
心裡邊雖然有些心疼這位明豔動人的小姑子,更多的則是快樂。
陛下的掌上明珠,若不是對自家二弟情根深種,又焉能如此失態。
果然朱寶貞在這裡沒坐多久,便告辭而去。
看著身影顯得落寞的朱寶貞,常溪當即使召來了一名宦官一陣低語。
不多時,小宦官就飛奔離開了東宮,徑直往那開平王府方向狂奔而去。
常升此刻正在府中跟自己的兩位好兄弟吹牛打屁。
正是那同樣也被以“養傷”之名,勒令禁足於府中的李景隆與湯軏。
也就是今日才以傷愈為名,被釋放出來。
二人就跟那脫韁的野馬一般,湊到了一塊之後,殺氣騰騰地躥到了常府來想要討個公道。
哪怕是打不過常老二,也得蹭上他一頓酒食方才能心平氣和。
畢竟哥倆當時也就是閒得蛋疼,唔……是關懷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特地趕到了縣衙去助拳,結果沒有料想,胡惟庸那個賤人居然敢對自己等人動手。
不但白挨了一頓揍,而且之後直接被扔回府裡邊禁足了月餘。
這踏馬找誰說理去?找老朱?嗬嗬,那之前的“重傷”就會變成真正的重傷,垂死的那種。
。。。
此刻,李景隆看著跟前的常老二,表情一陣扭曲。
嘴角總是禁不住地上揚,看到常升斜瞥來的眼神,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惆悵而又難過道。
“什麼?陛下準備讓你到外地赴任。哎呀我可憐的好兄弟啊。
你瞧瞧你,明明一身萬夫不擋之勇,沙場建功立業多好?”
“非要去考什麼狀元,如今狀元當上了,卻又要被扔到那些貧苦之地去吃苦受累。”
“唉……一想我的好賢弟就要去吃苦受累,我這心裡邊,就跟紮了刀子似的。”
看到李景隆那比ak還要難壓的嘴角,常升直接就炸了毛。
當年的自己就是因為這廝放了朱老四入京,害得自己戰死沙場。
這會子還敢笑得這麼浪,可謂新仇舊恨齊湧心頭。
直接帶著一臉的獰笑,活動著雙手上前。
“真的?可你的表情好像是在笑,看來景隆兄是不知道何為紮刀子的心痛,我來幫你一把,好好感受感受……”
“……賢弟咱們有話好說,愚兄我真的是為你難過……哎哎哎?!”
“湯老二你丫的趕緊放手。”
湯軏此刻笑得賤兮兮地把住了李景隆。
“兄台莫急,小弟我也很好奇紮刀子的心疼表情,常老二趕緊……”
常升突然臉色一變,收起了臉上的獰笑,瞬間變得正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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