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寶貞哼哼哈哈地跟大哥一陣敷衍之後,就快步離開。
這下子,倒把朱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見到了愛妻常溪若有所思的坐在屋中,忍不住說道。
“娘子,方才我在外麵見著了五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她魂不守舍的,差點都摔了。”
聽到了朱標這話,常溪臉上頓時露出了了然之色喜道。
“看來,她果然撒謊了。”
“你此言何意,她撒什麼謊?”
朱標一臉茫然地看著跟前興奮地站起了身來的妻子。
“你不知道,我家二弟,你二舅子,為了替你五妹出氣,這才鬨出了這麼一出。”
“什麼一出?莫非你的意思是高學士那件事情……”
朱標話才說個半截,看到妻子兩眼亮晶晶地用力點頭。
朱標突然之間啞口無言,原本自己內心隻是隱隱有所猜測。
結果倒好,沒想到妹子還有妻子居然已經找到了真相。
“娘子,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麵對著丈夫的追問,常溪便將方才朱寶貞過來打探消息時露出的破綻言明。
“……依妾身看,我家二郎,還有你家五妹之間。”
“說不定真有點什麼。”
“話說回來,夫君你之前也曾提起過。
父皇想要給寶貞挑上一位博學多才,飽讀詩書的年輕才俊。”
“我家二郎,不但年輕,而且如今連中兩元,指不定殿試也能奪個頭名。”
“如此一來,與你五妹寶貞,倒也是極為般配。”
聽著耳邊傳來的言語,朱標不禁又想到了親妹子那日與二舅子並肩而言,低言淺笑的場麵。
嘴角亦情不自禁地微微揚起,親上加親,這倒是件極好的事情。
至於那位高學士,現如今那毛指揮使正在偵查,希望那份帛書上的麵容是真實的。
如此一來,那位高學士,的確是罪有應得。
那種變態的程度,讓他這位太子殿下整個人都是麻的。
。。。
“……上位,經錦衣衛勘察,那帛書所言,大致無差。”
“昨夜他的確是留宿於勾欄之地,至清晨時分方才離開。”
“隻是,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閒漢……”
毛驤微頓,繼續言道。
“應當是與那間勾欄的主家有矛盾。”
“正好知曉這位經常出入這家勾欄的高學士的嗜好……”
閒漢,隻能是閒漢,必須是閒漢!
毛驤很清楚,自己雖然是上位的心腹鷹犬。
可再怎麼的,上位對自己的信任與恩寵。
難道還能比得上李文忠的嫡子李景隆。
又或者是湯和的二兒子湯軏,還有那太子的二舅子常升……
毛驤很清楚,但凡今日自己在這裡泄露出那幾個名字。
這幫子上位戰友或者親戚的子侄輩。
上位頂多也就是召到跟前來喝罵幾句,踹上兩腳。
而自己很有可能會被這幫無法無天的年輕後輩嫉恨上。
所以,在知曉了那群蒙麵閒漢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之後。
毛驤第一反應就是必須要找到適合的替罪羊。
“……隻可惜,臣無能,未能抓捕到那些傷害高學士的閒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