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說的並不快,甚至還很慢,但是此刻,跟前的朱標卻滿臉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表情看著跟前的二舅子。
他居然真的能夠給出辦法?
這廝到底腦子是怎麼長出來的,莫說自己這位太子,哪怕是滿朝的能人智士。
包括自己那位英明神武的親爹,都沒有想到過這樣的良法來解決問題。
偏偏,常老二就想到了這種辦法。重要的是朱標隻是略一思量,就覺得完全可行。
“正所謂立限考成,一目了然,諸部和都察院、內閣、諸科給事中。不但能夠起到相互監督的作用,同樣,也能極大的促進這些官吏行政效率的提升。”
此刻,站在殿外的老朱,緩步往來不停,就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好幾次意欲撩起前襟就通過後門往裡闖,可最終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此刻,他緊緊地抿住薄唇,努力地將常老二的侃侃而談銘記於心。
不得不承認,常二郎這小子的這所謂的考成法的毒辣和成效,都必定會遠在京察法之上。
因為京察法更多的是關注於官員的品質道德層麵,對於他們施政一方,並沒有明顯的考量。
但是現在,常老二的話,仿佛給老朱的世界打開了一扇新的窗。
原來朝廷還能這麼玩,並且,這樣的做法一旦推廣開來,當真猶如這小子方才那句話般。
與其苦一苦老百姓,倒不如苦一苦那些官吏。
這話,深得站在老百姓這一邊的老朱之心。
直到殿內,再無聲息,老朱在殿外又駐足良久,徑直快步離開。
“上位,您這是要上哪去?”毛驤直接就有點懵逼了,上位偷聽了牆角,怎麼就跑了?
“去信國公府,許久都沒去了,今日正好有暇去走動走動,對了,去告訴太子和常二郎。”
“就說咱有要事出宮了,等回頭再召常二郎商議信鴿之事。”
“……是,微臣這便去傳諭。”
毛驤恭敬地朝著老朱一禮,這才快步朝著文成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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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突然出宮了……看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朱標看著毛驤離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失落,不能第一時間將考成法這麼美妙的良策與親爹分享,實在是遺憾。
反倒是原本想要起來抽身告辭,由著朱標跟他爹打擂台,自己繼續猥瑣發育的常二郎則是鬆了口氣。
反正信鴿之事不急這一時半會,正好,自己也好跟那些好兄弟們多多走動走動。
讓他們替上海罐頭食品廠多做宣傳推廣,以便於讓上海罐頭食品廠能夠搶占罐頭食品這個賽道。
“升弟啊,愚兄有一事不解,還請賢弟為我解惑。”
朱標回過了頭來,打量著這位腦洞大得驚人,總是能夠有各種奇想妙的二舅子。
“姐替您跟小弟我客氣什麼,有問題隻管問,隻要我能答上來,定不吝嗇。”
“這考成法,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總不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吧。”
麵對著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姐夫哥,常升嘿嘿一樂,這還不簡單?
“姐夫您想必也知道,小弟我現如今在那上海縣有不少與人合資的產業。”
“小弟作為朝廷官吏,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管理和經營那些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