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已經如此嚴重?”
朱標看到了這個場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徐輝祖麵色沉重地點了點腦袋,麵露悲淒之色。
“前兩日還稍好一些,這兩日以來日漸沉重。
太醫也給開了藥,可是用了藥之後,家父曾經清醒過一段時間。”
“可是今天到下午,又開始昏昏沉沉不省人事。您看那邊,戴太醫也一直都在這邊守著沒有離開……”
戴太醫有些提心吊膽地來到了朱標的跟前恭敬一禮。
聽到了朱標詢問那徐達的病情為何治了這麼多天沒見起色,反倒越發地沉重。
戴太醫也隻能吱支吾吾地拿醫書中的那些話來敷衍。
這倒讓朱標的臉色越發地透著陰沉,不禁想到了之前,常二郎那小子跟自己像是玩笑一般提起了大明的太醫院的那些太醫。
他們看病用得最熟也最拿手的肯定不是治病救人的良方,而是那些溫補方子。
對於他們而言,所追求的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一想到常二郎,朱標不禁想到了母親肺癰病重之時,正是這位二舅子不走尋常路,搞來了一種奇藥。
這才將自己娘親馬皇後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
也不知道那小子對於這魏國公的背癰有沒有辦法。
畢竟現在這些太醫還有外麵請來的醫者都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病情惡化。
再這麼下去,徐達這位大明第一名將,很有可能也會有性命之憂。
“輝祖,你且隨過我過來……”
朱標思來想去,示意徐輝祖隨同自己來到了一旁,看到四下無人之後。
這才朝著徐輝祖悄聲道。
“你有沒有想過,找常二郎過來給汝父瞧瞧?”
“那小子又不是醫……咦,殿下您的意思是……”
徐輝祖第一個念頭就是太子殿下是在瞎搞吧,可是很快他就想到了。
當初皇後娘娘的肺癰,正是用了這小子獻上的良藥,這才得以好轉。
看到跟前的徐輝祖似乎有所意動,朱標繼續說道。
“其實說實話,孤也不敢保證,常二郎就真的對令尊的命有所幫助。”
“可是現如今,我觀令尊病體沉重,方才那位戴太醫的意思就是,他們開出來的藥方,對於令尊之疾似乎顯得沒有什麼療效……”
。。。
朱標的話亦是讓徐輝祖眉頭緊皺,父親的病,那些大夫開的藥,哪裡是沒有療效,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藥石無功。
再這麼拖延下去,父親大人會如何,徐輝祖都不敢想。
而那常二郎給馬皇後治病的場麵他雖然沒有親眼見到。
但是,既然太子朱標都言明了此事皆賴常二郎之功,就說明肯定不是瞎編的。
“多謝殿下提點,既然如此,那臣需要先與母親商議一番。”
“也好,你且去忙吧,孤就在這裡和你弟兄們說說話。”
“對了,孤會遣人入宮,告知父皇,讓宮中送些適合的藥材過來。”
徐輝祖也知道事態緊急,也不客氣,一禮之後徑直朝著後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