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雖然戴上了口罩,可是一股隱隱的味道,還是讓人深感不適。
老朱努力地控製住自己,看著那些令人心驚肉跳的膿血,忍不住瞥了一眼常二郎這小子。
就看到他露在口罩外的一雙招子並無異常,手中的刀子已經換成了一種像是把剪子似的玩意。
挾起了一條紗布,浸上了那烈酒,伸到了皮肉下去。
饒是徐達意誌如鐵,此刻仍舊讓常二郎的動作,疼到發出了一聲慘呼。
“叔父頂住,馬上就好,你們愣著乾嘛,按著他。”
屋內傳來的非人慘叫聲,聽得那朱標臉色都綠了,徐氏兄弟更是差點就想要往裡衝。
看到那站在門口處負責攔阻閒雜人等的毛驤鼓起了眼珠子,又有湯和這位長輩喝斥,這才控製住自己沒有往裡衝。
常二郎也是沒辦法,畢竟蒙汗藥那玩意是有,可給病人喝還是算了。
畢竟自己不是專業人士,不知道藥量,更不清楚這玩意能不能拿來搞麻醉。
萬一用的劑量大了,大明武勳第一人徐達沒有倒在疾病上,反倒是翹在蒙汗藥上。
那自己這輩子都會內疚,還不如讓他硬頂一頂。
在那切開的創口深處留置了引流條,常二郎又笨拙地將後續的都處理好,他也已然是滿頭的臭汗。
一扭腦袋,就看到了旁觀了手術全過程的老朱,同樣也是滿頭滿臉的汗水。
“這就完了?”
“嗯,這是第一次清理,接下來,就看藥物的效果,還有就是引流條能不能夠將體內的膿血都引出來……”
並不專業的常二郎覺得自己也已經儘自己的最大努力了。
老徐能不能逃過這一劫難,說實話,醫者的能力占一半,患者的求生意誌占一半。
。。。
一身雍容宮裝,將她那婀娜豐腴的身段襯顯得越發富有女性魅力的朱寶貞來到了殿外。
就看到了娘親此刻正顯得有些愁眉不展地在殿內走動。
“娘親,您這是怎麼了,爹爹呢?”
“你爹聽聞魏國公背癰之疾越來越嚴重,已然昏迷不醒,特地趕了過去,方才還特地遣了人回來告訴老身自己用晚膳。”
“他要在那邊等著看常二郎用刀給魏國公治疾。”
“啊,娘親您他去給魏國公治疾去了,還動了刀子?”
朱寶貞聽到了娘親的解釋,兩眼不可置信地瞪到了極致。
烏溜溜的水眸,此刻顯得分外的呆萌與可愛。
“是啊,真是聽到了這個,娘才感覺心裡邊一點也不踏實。”
馬皇後此刻顯得憂心忡忡地道。
“你那夫婿頗有本事,便是娘這病也是他治好的。可也沒聽說能夠用刀子來給人治病的。”
聽了娘親的解釋,朱寶貞暗鬆了口氣,雖然常二郎喜歡口花花,呸呸呸……是嘴上經常胡吹大氣。
可你還真不敢保證,他到底是在吹牛打屁還是在陳述事實。
畢竟這位喜歡在鴿信裡邊寫上一些撩撥得芳心淩亂句子的常二哥,當真本事大得驚人。
“娘親,興許這是常二哥新學的辦法也說不一定。”
“他就是這麼說的,說是聽聞了魏國公患了背癰重症之後,特地學的治疾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