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上海縣官衙門的高壓政策,所以在上海縣的那些高利貸的放貸之人也都隻能老老實實地遵從著官府的公文行事。
所以,上海縣最高放貸的利息頂格也就隻能是年利息百分之三十六。
這倒是令不少的工商業者對官府心懷感激,避免了許多的工商業者陷入家破人亡的境地。
現如今,居然又冒出了這麼一間專業放貸,年利息居然隻有一成的商社。
幾乎上海的所有工商業者,都人手一份《上海工商日報》反複地閱讀著其中的內容。
而且報紙上還特彆提到了,上海縣的縣尊常二郎,將會在開業當日親自到場,為銀行的開業剪彩並會講話加以祝賀。
這下子,這些上海的商賈們越發地來勁了,因為這一兩年來,上海縣的各種新產業雖然猶如雨後春筍一般。
但是,常縣尊卻很少會在這些產業的開業之時拋頭露麵。
而且每一次常縣尊為這個商社站台,那麼這個商社必定會是上海縣的重點扶持企業。
可以說,常縣尊就相當於赤裸裸地告訴所有人,這間企業就是他常某人罩著的,大家不要搞事,不然老子搞你。
嗯,話雖然粗俗了點,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
“這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此刻上海縣最大的典當行的劉百萬臉色鐵青地打量著手中的這份報紙。
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已經老老實實低調做人了的自己,居然又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這是想要對老夫趕儘殺絕不成?”
此刻正在貼心地給劉百萬按摩肩膀的小妾柔聲相勸道。
“老爺,誰把你惹著了,什麼人,居然敢對老爺您趕儘殺絕。”
“你是不知道,老夫在這上海縣這裡做典當借貸的買賣。這幾年來,一直都老老實實循規蹈矩。”
“可是你看這個,居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來搶老夫的生意。
而且還把利息壓得如此之低,分明就是衝著我們這些老老實實的生意人來的。”
“真的假的,這工商業銀行的東家,不會是吃錯藥了吧,居然這麼乾。”
“哼,他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夥,看看這銀行背後都是什麼人……”
劉百萬臉色陰沉得怕人,自己乃是保定人,因為兒子劉觀參加科舉入仕之後,自己便開始在南方置產。
而之後,聽聞這上海縣大興工商業,原本在保定之時,表麵上是位善樂好施的地主,實則專司放貸為業的劉百萬便親自來到了這上海縣,雄心勃勃地想要搞一番事業。
當然,他現如今有了個當官的兒子,自己肯定也不會親自去搞放貸,而是坐鎮於幕後,指揮著那些手下的兒郎們去做。
當然,表麵上是開設了一間很正經的典當行,但實際上,則是從事著高利貸的業務。
在這工商業十分繁榮的上海縣,很快就賺到缽滿盆滿,隻是沒有想到,極短的時間之內,上海縣官府就開始嚴懲高利貸。
所有的高利貸放貸者都遭受到了殘酷的打擊,好在他劉百萬經驗豐富,第一時間就遵從了官府發布的法規,將放貸利息堪堪卡在年利息百分之三十六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