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士,您才剛離開鬆江府不久,那邊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不然為何上位會這般怒容滿麵?”
聽得同僚相問,趙學士也隻能無可奈何地雙手一攤。
“趙某哪裡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畢竟我離開鬆江府之時,一切安好,並無異樣。”
就在他們竊竊私語的當口,就看到那馬仲良又快步走來,在那趙學士的跟前站定。
“趙學士,上位召你過去奏對。”
“啊?哦哦哦……”趙學士一臉懵逼地站起了身來,在一乾同僚那滿是同情的目光的相送之下,戰戰兢兢地來到了老朱跟前恭敬一禮。
“不知陛下召臣何事?”
老朱看到趙學士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兩頰已然生汗,就連說話的嗓音都帶著顫音。
“好了,不必緊張,咱就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你。”
“事關那太湖水患,你久在鬆江府主政,想必應該知曉不少吧?”
聽到了老朱這般詢問,趙學子終於暗鬆了口氣,腦袋點得飛快。
“稟陛下,臣的確知道不少,那太湖之水惠及數府百姓,周邊皆是魚米之鄉。”
“隻是因為太湖周邊皆是平緩之地,一旦到了雨季,湖水必定暴漲……”
太湖距離大海的確不算遠,但問題就是太海的主要水道吳淞江這貨明顯有問題。
主要還是集中在中下遊地區,經常性的於堵,導致洪水一來,很容易就泛濫,導致周邊的老百姓受災頻頻。
自打他上任以來,可以說是為了這吳淞江操碎了老心臟,年年治理,年年淤堵。
倘若不治,來年肯定會於堵得更厲害,到了汛期,泛濫的麵積更廣,受災百姓更多。
可是即便治了,不消多久,又會開始淤堵,最多也就是汛期的時候,受災百姓能夠少一些。
而且由於鬆江府一帶地勢平緩,你根本就不知道漲出來的那些洪水到底會往哪裡跑。
反正年年救災,年年頭疼,特彆像鬆江府的上海縣,更是那洪水泛濫的重災區。
這也是為何上海縣會成為整個鬆江府財政拖後腿的那個,因為那裡各種糧食,經常性洪水一來,全給澇死。
然後漸漸的鬆江府上海縣一帶,大片的農田漸漸荒蕪,反倒是那些老百姓最後一拍腦袋。
既然種不了糧食,那就養鴨,畢竟鴨那種家禽就喜歡澤地,也不怕水淹。
於是,上海縣的養殖業十分繁榮,大量的鴨,以及鴨蛋,甚至供應到了南京來。
老朱撫著短須,微微頷首,難怪常二郎那小子到了上海縣之後,大力地發展工商業。
看來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種植糧食很容易受天災的影響,而那上海縣幾乎年年遭遇水患。
所以,倒還不如發展一些不用看天吃飯的產業,而且這幾年以來,上海縣的工商業的繁榮程度,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足見常二郎這小子很有手段與頭腦,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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