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看來那朵兒不花怕是已經覺得攻城無望,這是想要拿藍將軍那一萬鐵騎來出氣。”
“那麼多的北元騎兵過去,末將有些擔心永昌侯會吃虧,大帥,咱們要不要幫一幫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徐達深吸了口氣緩緩地搖了搖頭。
“永昌侯與本帥之前就有過約定,倘若他若是支撐不住,定會發信號求援,可是到現在,他都沒有這方麵的動作。”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路將軍,你率領本部騎兵,移動到崇仁門處集結,一旦本帥將令一至,你立刻出城,兵援永昌侯。”
“諾!”伴著一聲接令聲,一名將領飛奔直下城樓,朝著遠處打馬而去。
徐達看著遠處那空曠的平原之上,鮮紅戰襖的騎兵,麵對著三麵之敵的包抄,經曆了最初的騷動之後,繼續飛馳。
而且那些頻頻冒出來的白煙,總是會讓那些正意圖絞殺他們的元蒙騎兵,倒下一批。
看樣子,藍玉這小子應該還能撐得住,好嘛,麵對數步之敵,麵對著這強大的北元騎兵,這小子訓練出來的這些火槍騎兵,似乎還保持著完整的陣型,直到現在都似乎還毫發無傷。
這亦讓徐達回想起了藍玉這小子的那封親筆書信,書信之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現如今看來,這小子不是在吹牛逼,而是真有這個本錢。
“繼續向南,保持節奏,換馬,換馬……”此刻,藍玉麾下的火槍騎兵們,已然在進行了一波射擊之後,紛紛在飛馳的馬背上離鞍,然後脫離馬鐙,躍到另外一匹座騎的馬鞍上。
然後抄起了插在那匹馬頸處的燧發槍,熟練地裝彈,然後開始向著身後瞄準,扣動扳機。
俄日鬆此刻快要被氣瘋掉了,作為一位草原上的老行伍,跟明軍打了那麼多年的仗,過去,就隻有他們草原騎兵放明軍風箏的場麵出現。
可是現在,俄日鬆感覺自己就是踏馬最倒黴的風箏之一,因為除了自己,還有格日爾,以及另外一位不知是誰率領的騎兵。
要知道,這可以算得上是破天荒的頭一份,以四倍的騎兵,去追殺五千明軍騎兵。
追到了現在,自己身邊總時不時會有勇士落馬,被那些狂奔的座騎踩踏成泥。
而自己等人的奮力追趕,總覺得像是要趕上了對方,卻又一直都沒有機會,俄日鬆甚至也試射過了好幾箭。
直到這個時候,俄日鬆才確定,對方距離自己,至少是三箭之地。
可這麼遠的距離上,自己身邊的勇士,總是會在明軍騎兵陣中冒出白煙之後,慘叫倒地。
這樣的邪法,讓俄日鬆既憤怒,又恐懼。
。。。
而這支明軍騎兵,似乎很精通草原騎兵的戰法,標準的一邊逃跑一邊射擊的姿態,而且還特娘的一人雙騎。
之前還覺得對方的速度已經開始發緩,讓人覺得像是有了勝利的希望,可是緊接著,對方再一次加速,仿佛恢複了之前的靈活與輕盈。
這讓倉促出擊,都沒有帶上備用戰馬的俄日鬆等人破口大罵,各種汙言穢語不絕,卻又無可奈何。
眼睜睜地看著這支明軍騎兵,一路向南飛馳,漸漸地從距離越來越遠。
等到俄日鬆回頭之時,這才注意到,另外兩支騎兵,都已經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俄日鬆憤憤不已的又爆了一回粗口,這才看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