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少主美眸掃視一周,最終停在了葉無缺與風采臣身上,立刻便看到葉無缺左手托腮,右手摩挲著手中酒杯,仿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頓時笑道:“不知葉公子意下如何?”
晃悠著酒杯,葉無缺笑著回答道:“一切自然全憑天香少主作主,葉某無所謂。”
葉無缺的話語剛剛一落,那擒龍少主的聲音卻是驀然響起!
“天香,以文會友,文道對決自然是極具風雅之事,不過有些人你還是不用多問,因為問了也是白問,畢竟出身卑野,恐怕能聖賢書都沒讀過幾本,捧不上台麵,最多也就是個粗陋如同文盲般的鄉野匹夫而已,還是不要給這文道對決抹黑了!”
擒龍少主語氣淡然,仿佛在道出一個事實,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的話針對的是誰,除了葉無缺還能是誰?
隨著擒龍少主的話落下,周遭諸多裂天道弟子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針鋒相對的窒息感,立刻就明白擒龍少主對於方才敗於葉無缺神念之力下的事情耿耿於懷,此刻到底還是按捺不不住,再一次的針對起葉無缺。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是文道對決,古詩詞的比拚,所有裂天道弟子看向葉無缺的目光都漸漸帶上了一絲憐憫和歎息。
“唉,比什麼不好居然要比文道對決,這葉無缺的運氣真是太差了!”
“是啊!整個裂天道誰不知道擒龍少主文道造詣極高,隻有無塵少主能與之媲美,其餘少主哪怕是對詩詞癡迷的天香少主也要遜色一籌!”
“這葉無缺或許修為極高,戰力驚人,可也隻是修煉方麵,現在比得是文道對決,葉無缺這下可是有力都無處使,嘖嘖,這回的洋相和臉麵恐怕要喪儘了!”
……
裂天道弟子開始議論起來,言辭之中都對葉無缺這裡,滿是憐憫和不看好。
湖心亭內,葉無缺在聽到擒龍少主的話之後,麵色沒有絲毫變化,右手依然在摩挲著酒杯,目光也盯著酒杯,其深處似有鋒芒一閃而逝,最終才緩緩笑道:“看來有些人似乎信心百倍啊,不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也許有些人自認很厲害,很自負,可一會兒說不定連哭都哭不出來,風兄,你覺得我說得對麼?”
風采臣輕輕放下酒杯,直接開口道:“我反正不參加,但我拭目以待,想看看哭都哭不出來是一種怎樣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旋即,風采臣清亮眸光看向那擒龍少主,居然流露出了一絲憐憫之意。
這一絲憐憫之意自然被擒龍少主看在眼裡,頓時讓他雙眼一眯,不過旋即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得到冷笑。
“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和本少主比文道對決?哼!既然有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本少主不將你們虐的連狗都不如豈能安心?”
擒龍少主心中冷哼,但表麵卻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反而舉起酒杯朝著白幽凰那裡遙敬一杯。
“好,那麼本少主就出題了……”
天香少主再一次起身,蓮步輕搖,在湖心亭內緩緩不行,最終看向那靈湖與滿湖的蓮葉荷花,旋即美眸一閃,紅唇含笑道:“我等現在身入湖心亭,周遭是滿湖的蓮葉荷花,這可是現成的題目,便以這‘蓮葉荷花’為主題,隨意賦詩或詞一皆可,至於孰高孰低,向來自有公論。”
“給予諸位一盞茶的時間用來思考,一盞茶後,便要做出自己的詩詞,當然,若是做不出來,亦可以放棄。”
隨著天香少主的主題落下,湖心亭內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冥思苦想起來,神色泰然自若者唯有葉無缺、無塵少主、擒龍少主三人。
無塵少主麵帶微笑,遙望滿湖的蓮葉荷花,似乎成竹在胸。
擒龍少主則一臉自負笑意,隻看了一眼靈湖後便收回了目光,自斟自飲,不過目光卻是瞥過葉無缺,露出一抹輕蔑和鄙夷之色。
因為葉無缺自始自終都左手托腮,看都不看靈湖,隻是不斷喝著忘憂酒,一副我自瀟灑的模樣。
“裝模作樣,不知所謂!”
擒龍少主心中冷笑,幽深若寒潭般的眸子卻是湧動著一抹極為自負的光芒!
在整個裂天道,甚至在整個滄瀾界,擒龍少主都有著足夠的信心,除卻無塵少主之外,在文道一脈上,根本不會有誰是他的對手!
因為擒龍少主自幼便是出生書香門第,他一門上下全都是凡俗間的大儒,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擒龍少主自幼在這樣的環境熏陶下,自然基礎深厚,遠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如今根據天香少主出的主題,蓮葉荷花,這對於擒龍少主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幾乎就是可以信手拈來。
“就讓你們兩個鄉野粗鄙的廢物看看什麼叫做文道一脈的光彩!”
輕輕舉起桌上的酒杯,擒龍少主一飲而儘,眼中的自負之芒幾乎快要溢了出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一盞茶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湖心亭內,此刻涼風習習,從靈湖方向不斷吹拂而來,碧綠的蓮葉鋪散在水麵上,有種沁人心脾的荷花香隨風而來,讓人嗅之心曠神怡。
“一盞茶的時間已經到了,不知從哪位先開始?”
天香少主的聲音緩緩響起,卻是宣告了文道對決的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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