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帶著自己,卻一直受著傷?
在葉無缺的記憶裡,福伯對他來說就好像是他的父親,給他的感覺一直是如同大海般廣博,嘴角總是掛著和煦的微笑。
雖然葉無缺記不起他四歲之前的事,但葉無缺知道,他和福伯去過許許多多的地方,或許,自己從尚在繈褓開始,就是福伯養大的。
“長青叔叔,福伯的傷嚴重麼?”
葉無缺終究忍不住開口問道。
慕容長青聽到葉無缺急切的語氣,知道這個少年對他福伯的擔憂,於是說道:“同樣的問題當時我就向那個人問過,我還拿出所有的療傷丹藥,隻是那個人卻淡淡一笑,搖搖頭。”
“我記得很清楚,他說‘這是很多年前的傷了,好不了也死不了,無需管它’。這句話讓我一愣,但見那個人毫不在乎,我也沒有辦法。”
“很多年前的傷?好不了也死不了?”
慕容長青的話讓葉無缺心中一沉,看來在福伯的身上的確生了許多的事。
“後來,我便邀請他到慕容家做客,於是,他就帶著你來到了慕容家。在慕容家,他呆了一個多月,在這期間,一直沉睡的你醒了過來,不過我現當時年僅四歲的你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可他卻毫無意外,最終他將你托付給我慕容家,並留下了那枚血龍玉後便在一個夜裡便飄然而去,卻一句話都沒再留給你,就這樣,消失無蹤……”
慕容長青靜靜的說完,有關那個人的回憶,這十一年來若不是葉無缺的存在,似乎就像一個夢,飄然而來,悄然而去。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從哪裡來,唯一有可能知道的也隻有葉無缺,可這個孩子卻失去了那段記憶。
葉無缺表麵看起來似乎平靜,心中卻猶如濤浪翻天,久久無法平息!
這十年來的執著,這一刻從慕容長青嘴中得來這個不算答案的答案讓葉無缺陷入了一陣迷茫,福伯的去向依然是個謎,那多年的暗傷、失憶的自己、悄然的離開,無不牽動著葉無缺的神經。
“呼”
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血龍玉和那封信,葉無缺心中的迷茫漸漸一掃而空!
“福伯,無缺一定會找到你的!”
從葉無缺身上感受到這份執著,慕容長青暗自一歎,這個孩子生來便堅韌執著,甚至都有些偏執。一如他深藏修為十年,卻在昨日為了一枚血龍玉突然爆起!若非沒有不得已的苦衷和可怕的忍耐,怎可能會如此?
到現在,慕容長青還認為葉無缺是隱藏修為,畢竟在一個月之內修為從鍛體五重天煉筋小成暴增到鍛體大圓滿煉髓大成,他連想都不會想,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不過這一切不再重要了,慕容長青不想去追問,他知道葉無缺有著他自己的想法,就像當年他私自做主讓女兒慕容冰蘭與葉無缺定下婚約,使得葉無缺曾數次找他收回成命。隻是沒想到,婚約一事最終卻化為葉無缺與慕容天約戰的導火索。
“或許,是冰蘭那丫頭根本沒有這個福分吧……算了,年輕人的事由著他們自己去吧……”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葉無缺便離開了慕容長青的房間,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有關於福伯的事。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葉無缺獨坐半響,空也沒有打擾他。
“空,你說一指便可讓三個洗凡第五境氣魄境的修士化作飛灰,還可以抹去人的記憶,這樣的手段需要多高的修為才能辦到?”
葉無缺目光一閃,詢問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還記得君山烈身旁的那個黃衣老者麼,他和齊世龍的修為應該處在相同的層次,這二人的實力都已經越了洗凡七大境,達到了另一個層次。就以他二人來說,都可以一指滅殺三個洗凡第五境氣魄境的修士,但想要使得三個洗凡氣魄境的修士化為飛灰,他們就算再強上數十倍也絕對無法辦到。至於抹去一個人的一段記憶而不造成任何的傷害,那已不是單純以修為所能做到的事,必然是掌握了強大神通的修士才可以做到。”
空的語氣十分肯定,剛剛慕容長青的話,他也聽在耳中,如今葉無缺問道,他自然將他的想法說出。
聽到空的回答,葉無缺雙眼一眯,心中閃過絲絲判斷。
“越了洗凡七大境的龍光城主齊世龍就算再強上數十倍也無法辦到的事,福伯卻可以輕易辦到;抹去他人記憶這樣駭人的手段,福伯同樣輕易可以辦到。這雖然說明福伯很可能是個近乎無敵的修士!但即使如此,福伯依然身懷暗傷多年,又將我寄養在慕容家獨自離去,那麼很有可能福伯是在懼怕什麼事,是否會有一個比之福伯更為強大的對手一直在針對福伯,才使得福伯帶著年幼的我去過很多地,這,也許就是在逃避。”
想到這裡,葉無缺眼中的目光亮的驚人。
“而且,如果我的推測正確的話,福伯與我的父母肯定是極為親密的關係,否則他不會帶著像累贅的我一起逃避。那麼我的父母如今又在何方?他們又是否還活著?”
一念既起,百念叢生。
想通一個問題,往往會隨之出現更多的問題,僅憑目前的一些信息,葉無缺對於自己的這些猜測並不完全的肯定,隻有得到更多有關福伯的訊息,他才能確認這些猜測。
“百城大戰、百城大戰……在那第一主城真的會有著福伯的消息麼?若是真的有,那麼誰也無法阻止我!”
這一刻的葉無缺鋒芒必露,在他心中,尋找福伯,擊敗君山烈,找尋空的過去,是他甘願寂滅十年和刻苦修煉的最大因由。
如今,既然出現了有關福伯的消息,那麼他就會死死地追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