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亮的早,方舒四點半就在山道上跑步了。
這幾年,雖然每天堅持晨跑,打一趟拳,但他感覺到自己的體能跟在兵營裡比,下降得厲害。
到白溝後,小酒館事件讓他感到能打很重要。
比起城市裡,這些人更喜歡簡單粗暴。
所以,他打算在北山的這段時間,加強體能訓練,把丟掉的補回來。
當他一身汗回來時,飯菜已經擺好,就等著他了。
衝進洗澡間衝了澡,坐到小桌子前。
張大方已經被芳嫂哄好,在一邊吃得一臉飯糊糊。
早餐很簡單,米粥,煎餅,涼拌黃瓜。
那黃瓜特彆新鮮,是從黃瓜架上才摘下來的,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芳嫂招呼著方舒吃飯,比昨天的熱情裡,多了不少真誠。
方舒看了幾次她的臉,什麼都沒看出來,好像啥事都未曾發生一般。
這女人的心理夠強大。
早飯過後,方舒來到村部,夏連成已經先他一步過來了。
昨天他們約好今天繼續走訪村民。
“來了,昨晚睡得好嗎?”夏連成看到方舒進來,笑著問道。
“很好,一開始睡得不行,不習慣。”方舒回答。
“哦,你認床?”
“不是。”
“嗬嗬,因為芳嫂?”夏連成一副我懂的神態。
“算是吧。”
“我能理解,大家都是男人,那小娘們饞男人,睡不著,哈哈,正常。我要是年輕十歲,也會動心。方鄉長,我就佩服你這樣坦誠,不像有些人,心裡敢想,嘴裡打死都不敢說,哈哈。”
夏連成得意地大笑。
“我說的,跟你說的,不是一個意思。”方舒神情明顯變得冷淡,對比度特明顯。
“哦,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是說為著芳嫂嗎?”
“不單單為著芳嫂。”方舒繼續雲山霧罩。
“還有另外的人?我知道了,肯定是張大方不睡,鬨得厲害吧,那小子現在都變成芳嫂兒子了,哈哈哈,也是,也是。”夏連成笑得抱著肚子。
方舒並沒有感覺到有這麼好笑。
夏連成其實也沒覺得這麼好笑,他是在用哈哈來打破尷尬。
昨晚的事,他有點後悔。
他跟方舒一樣,也盤點了他們之間的交往,各種細節都沒放過。
之後便覺得那麼做,很不地道,對不住人家。
可轉念又想到,不這樣做,如果方舒是那種人,北山女人說不定哪天就會吃虧。
這一夜,他就在這樣的搖擺心態中,輾轉反側。
現在看到方舒,心裡就有點打鼓發怵。
“跟張大方無關。”方舒等夏連成笑完了,又冷冷地來了一句。
夏連成心道不好,莫非被這家夥給發現了?
“那麼晚了,還有人去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