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的白酒,包括邊倩倩這個從來酒不沾唇的女孩,也倒滿了白酒。
然後,兩兩,三三,或者其他組合,找個由頭,為著不同的緣由,而熱烈地敬酒。
中心人物,男的是方舒,女的是雲疏影。
開始,這兩個中心人物之間,並沒有相互敬酒。
即使有交彙,也是超過三人的集團作戰。
終於,這兩個中心,還是走到了一對一的境地。
“我敬你!”他倆同時舉杯,說道。
“為什麼而敬呢?”她看著他,臉色不知因酒精還是因嬌羞,反正白皙中已經透出緋紅一片。
醉美人!
雲疏影沒醉,已經是醉美人。
“為著友誼!”方舒找不到好的緣由。
她跟滕思可他們不同,過去並沒有擺在明麵上的交集,防汛時她並不在這裡。
“我們暫時沒有友誼,你這個不妥。”雲疏影否定了他的由頭,“應該是為感恩!”女孩說道。
這是要挑明了?
方舒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公開那個過往。
“好,為了感恩,感謝雲姑娘,不遠數百裡,從省城趕過來。”這是恩?當然很扯淡。
但方舒隻能這樣扯淡。
“錯了,我並沒有不遠數百裡趕過來,我是從市裡過來的。”她戲謔地笑看著方舒,看他如何再胡扯。
這時,邊倩倩趕緊插話,“對不起方鄉長,我忘記跟你介紹了,雲姐現在同光市傳媒集團,她今晚確實是從電視台趕過來的。”
原來她參加工作了,看來是搞新聞的,跟袁波同行。不過從電視台過來,乾的應該是視頻類新聞,非報刊類的。
“那祝雲姑娘前程似錦!”方舒改了個由頭。
“好,這一杯是你的,乾了!”雲疏影豪爽地乾了這一杯。
用量酒器再次斟上,纖纖玉手再次端起了酒杯,“這一杯是我的,按照古代的禮儀,這杯酒我應該跪著喝。但現在不興跪拜大禮了。不過,我聲明一下,我肉體沒有跪拜,我的靈魂已經正在對著你三叩九拜!”說著仰起白天鵝一般的脖頸,乾了杯中酒。
“不知你是否能夠感受得到!”咽下去之後,她又說了一句。
這話,在場除了滕思可之外,彆的人都認為雲疏影是在說笑話。
方舒卻不然,他懂得她的意思。
他放心了,這個聰明的姑娘,以玩笑的口吻,在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而她又不願意公開那件事,隻好借古代的禮儀和靈魂,對方舒表示感謝。
“雲姑娘,這杯酒我乾了,隻是,我們的一生中,遭遇的事,其中很大的比例,都應該忘記。因為,記住那麼多忘事,我們就隻能負重前行。那樣,會降低我們前進的速度,延長我們達成目標的時間,影響我們人生的厚度和高度。”
方舒這話,聽起來就比較裝逼,到觸摸到哲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