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個下午,黃玉祝的心情都挺好。
這次來的,可不是一般的垂釣者,不僅有鄉裡的父母官,還有縣裡各部門的當權者。
跟這些人交好,以後再跟村裡人有什麼糾紛矛盾,那真就不是事了。
心情好,但身體有點欠恙,上午他就拉肚子,自己找了顆諾氟沙星吃了,可到下午還沒好。
以往一吃就靈不知這次是怎麼了?
但莊波等人過來時,他還是熱情周到地做好各種服務。
有心交好,當然得表現在行動上。
垂釣的人收杆去他家後,他收拾殘局,好多東西歸位後,肚子又疼了起來,隻好找個地方就近方便。
他心裡想著,起碼要上桌敬一杯酒,不管怎麼說,在自己家裡要儘到主人的禮數。
但拉肚子這種事,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他往家走的時候,肚子越發地疼起來,便意更是不斷侵襲。
在脫褲子數次之後,黃玉祝出了一身虛汗。
這種狀態肯定不能上桌敬酒的,再說,總不能端起酒杯敬酒詞還沒說完,就往茅坑跑吧。
所以,他改變了方向,去了村衛生院。
衛生員聽了他的情況後,建議他掛水補液。
此刻他也有虛脫的感覺,也就聽從了建議,隻是要求流速快一些,說是家裡還有事。
縣鄉乾部在黃家魚塘垂釣,衛生員也是知道的,表示理解,而且表示隻掛一瓶,用最快點滴速度。
就這樣,等黃玉祝拔了針,體力也恢複了不少,趕緊趕到家門口時,正好聽到了妹妹對莊波的斥責。
自然也聽到了莊波對妹妹的調戲之言。
黃玉祝大怒,之前那討好巴結交好的想法一掃而空。
人豈能跟畜生交好!
順手在牆根摸了一根棍就衝進了院子。
黃玉祝原本也是個混子,他的思維也是混混思維,打打殺殺解決問題。
跟白三以前就是這樣的,後來演變成了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黃玉祝能有李荷花的思維,那麼,後來的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他其實是看到裡麵的情形的,而且他也知道莊波的人占據絕對優勢,自己一個人衝進去,根本討不到一點點的好。
他可以選擇冷靜地離開,然後去村裡叫人,可是黃玉祝沒有那樣的沉著,也沒有那樣的思維。
義無反顧的衝進去後,揮起棒子就打在了莊波的後背上。
莊波啊呀一聲倒在地上,而邊上的廖正軍卻拔出了手槍,喝叫了一聲。
那可是真家夥,黃玉祝認識廖正軍,是在磨盤橋那次。
而且,即使是現在,廖正軍還穿著製服,那槍不會是假的。
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黃玉祝也不例外,他雖然眼裡依然噴火,卻不得不丟下了棍子。
不過,他這一棍子也還是有用的,妹妹黃玉蓮趁機脫離了莊波的控製。
而此時,莊波手下的那些打手衝了過來,一陣拳打腳踢,黃玉祝隻有哀嚎的份。
莊波也爬了起來,脖頸和後背疼得厲害,火氣自然也就大了起來。
看到黃玉祝狗一樣攤在地上哀嚎,氣更是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