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嘴裡的女人,在莊波的腦子裡跳了出來。
第一個就是李荷花。
這個女人親眼看到他用石頭砸死了那小子,還是村書記,而且跟方舒走得近,從來都是跟自己對著乾。
嗯,這個女人必須嚴格控製住。
不好,記得手機還給她了,真是失策啊,當時太過托大,以為一個村婦也找不來什麼有力的後援。
這樣不行,立馬收繳她的手機,看管起來不能讓她走出院子一步。
女人?還有誰?
對了,那個死鬼的娘,雖然簽字了,但看她那眼珠轉的轉,就不讓人放心。
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不能不嚴管。
還有哪個女人呢?黃玉蓮?
那個小美人真是害人精,從了老子不就啥事都沒有了嗎,非跟老子作對。不過她已經在看守所了,等著判刑進去踩縫紉機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嗯,這個暫時可以不考慮。
女人,還有哪個女人呢?
對了,廖正軍之前打電話說,姓方的是去接那個老女人的妹妹的,莫非,仙姑說的女人,應驗在這個老女人身上?
也不知道接過去沒有,如果接過去了,那也得禁足,不能走出院子半步。
還有哪個女人呢?
莊波想不起來還有哪個女人了,暫時就這幾個吧。
他把電話打給了廖正軍,讓他立即派人對這幾個女人嚴加管製,一分一秒都不能脫離視線。
廖正軍已經上了賊船,這件事解決不了,他的副局長也就到頭了。
而如果解決好,他就是功臣,說不定還能進一步。
縣長要是下決心拉下衛一腿,應該問題不大吧。
想到這裡,廖正軍心情好了不少,然後就派人分彆看管兩個老女人和李荷花。
手機,自然是全部收繳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廖正軍派人過來時,方舒的麵包車也剛剛到。
白芳進去後,看到姐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睛紅腫。
姐妹二人當即抱頭痛哭。
方舒並沒有在村裡停留,也沒有再去李荷花那邊,而是跟小李一起回了鄉政府。
他關上門,將李荷花說的話,在腦海裡回放了若乾遍。
現在,他是非常憤怒的,在當今的法治社會,竟能發生如此草菅人命的事,實在是難以想象更難以忍受。
可他把自己的所有關係梳理一遍後,不由得有點泄氣。
關係到用時方恨少啊。
但這事,肯定不能由著這些人如此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這事,他管定了。
但怎麼管,還是要認真思考製訂出可行計劃的。
不打無準備之仗,作為曾經的特種兵,這句話已經深入到了骨髓之中。
那麼,李荷花的那個男人,究竟會不會出手呢?
三天了,第一天就聯係了,可一點動靜都沒有。
關於他在連平的地位,方舒當然知道,作為體製內的人,作為一個副鄉長,怎麼可能不知道連平縣的老大呢?
可他也知道,作為空降的一把手,在連平這地方,至今他還是名義上的老大。
連平的地方勢力太強大了,從莊波的調任就可以看出來,老大不敢得罪老二。
起碼是明麵上還不敢對著乾。
李荷花說,他們有個女兒,她的意思,是找到這個女兒,然後逼迫他出手。
可是,當年孩子那麼小就被抱走了,她自己也一直在打聽女兒的下落,可至今音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