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疏影豪放地笑完了,方舒才問道“雲記者這是願意幫著找大律師了?”
雲疏影白嫩的小手一揮,“律師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這兩個案子都不在話下。”
這話說的夠大,律師跟法官比,那可是吃軟飯的,硬剛的當然有,那必須是律師跟檢察官、法官都不是一個段位,起碼高出幾個段位。
“那我就代表黃大嬸謝謝雲記者了,等她母女出來後,當然應該由她們當麵表示謝意。”方舒趕緊把這事給定死了,可不能給她反悔的機會。
這頓飯,方舒和雲疏影吃得都很愉悅,案子談完之後,又說了不少閒話,這才告彆各歸各家。
這一天喝了兩頓酒,方舒心情暢快,但肚子裡不是太舒服,回家之後洗了澡就早早睡下了。
心情好是有安眠作用的,方舒一覺睡到大天亮,還是被電話鈴聲鬨醒的。
電話是蔡思敏打來的,以例行公事的口吻,通知他下午三點,準時參加黨委會。
方舒一聽就知道,蔡思敏不是一個人,身旁肯定有其他人,否則就不會是這樣的口吻。
但他知道,事情妥了。
在黨委書記空懸狀態下,能召開黨委會的,隻能是副書記許曉州。
蔡思敏通知時,估計許曉州就在身旁站著呢。
看了下時間,方舒忍不住自嘲,都九點多了,這一覺睡得都離譜了。
洗漱之後,趕緊去了班上。
這段時間,許曉州弄了個考勤係統,每天兩次摁指紋。
雖然遲到了,但方舒還是摁了指紋,遲到就是遲到,不摁就是曠職了。
他可不想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糾纏。
考勤這東西,說沒用吧,確實沒用,但如果用來整人,那是真的管用。
都不當回事時,再怎麼遲到曠職也啥事沒用,但如果得罪領導,那考勤的結果就會相當有用。
勞作當鄉長時,看上黨政辦一個病美人,經常請假去醫院看毛病。
那時候考勤一點也不緊,而且結果從來也沒使用過,沒有人會認為那結果有用。
後來,勞作就用那考勤結果秋後算賬,病美人是事業編,按照事業單位懲罰條例,遲到早退曠職等折算成曠職,一年內累計為31天。
按照事業單位人員管理條例,連續曠職15天或者一年內累計超過30天的,可以給予開除處分。
勞作就用這條條款,拿下了桀驁不馴的病美人。
在白溝,一時傳為笑談,背地裡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病美人是真的有病,不是裝病摸魚。
後來年紀輕輕查出了肝癌,半年不到竟然走了。
私下裡大家議論說,就是因為這事,心中抑鬱又無法向人訴說,憂鬱而患了絕症。
這位病美人用自己的生命,為白溝鄉立下了考勤規範。
自病美人之後,白溝鄉領導從不會像其他單位那樣,大會小會強調嚴肅考勤紀律,但考勤情況卻是特彆的好。
誰都怕秋後算賬啊!
前車之鑒,生命的教訓,誰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