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影隻幾句話,就讓方舒震驚到難以複加。
還能有這樣的騷操作?太不可思議了!
他下意識地盯著她的臉,準確地說,是光潔的腦門,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一瞬間就能想出如此奇葩的主意來?
“怎麼樣,這樣可以解你朋友之危吧?”她詭異一笑。
方舒隻能點頭,也不能不點頭。
“對我刮目相看了吧?嘻嘻。”她繼續著詭異笑容。
“確實,不得不刮目相看。”方舒承認。
“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深入了解我的機會,如何?”她笑得更詭異了。
方舒沒明白這話的意思,但看她的笑,知道沒什麼好事,“什麼機會?”
“本姑娘累了,今晚不走了,就住這裡,跟你同塌夜話,這樣你就可以有更多的機會了解我。怎麼樣,欣喜若狂了吧?”
方舒準確地抓住了她話裡的四個字同塌夜話。
特彆是前兩個字“同塌!”
他不經意地望了一眼內間,那裡確實有一張床,有且隻有一張。
同塌,文縐縐的,通俗的說,就是今晚她要跟自己睡。
方舒的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意外的驚喜,伴隨著後果不確定的恐懼,都有。
他想起了那個中年大叔,如果當時他願意,可以輕易要了自己的命。
那他所做的那些,就是為了讓自己遠離眼前的這個女子。
那樣一個絕世高手,親自贈送禮物前來警告,他背後的人可不是易與之輩。
人家可是在省城,在海東省,那可是金字塔尖的存在。
一瞬間,方舒意念百轉千折。
現在的方舒,被現實毒打得越發成熟了,他已經不是那個曾經以為,到了地方上憑著不凡的身手和靈活的腦子,就能夠所向披靡的特種兵了。
他已經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身手再不凡,腦子再聰明,在權力麵前什麼都不是。
彆說省城的大佬,就是市裡的大佬,弄死自己,就跟碾死一隻螞蟻沒多大區彆。
就是在連平縣,自己來了這麼長時間了,又如何?
彆說他方舒了,再看萬永祥,那可是省管乾部,堂堂的縣委書記,不也是甘當花瓶好幾年?
對於眼前的這位絕色美人,動心是千百次的動心,但他知道,動心和招惹完全不是一回事。
動心不會死人,而招惹死個人就太正常了。
看著麵前發呆的男人,雲疏影伸出白皙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三晃,“不會跟範進一樣,狂喜以至於發了癔症了吧?”
方舒這才回到現實,看著她的臉,“你說的是真的,你就不怕我把你……”
他想嚇唬走她。
麵的麵說話,沒多少變量,可要是躺到一個被窩裡,那根本就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