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弦又再次把錦瑟從頭到腳嘗了一遍,當然,最後的那道防線,一弦沒有去做,他們都知道,現在根本不是時候。
“你下次襲擊能不能在洗澡前,弄得又得洗一遍。”錦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之後,抱怨道。
“好。”一弦直接一絲不掛的站了起來,朝她走去,又抱住了她,想要再次親吻,但是卻被她給直接推開了。
“快點給我去洗澡去,他們都快來了,時間被你折騰的都不夠了。”
“再親一下。”他耍賴的再次抱著她。
“你真是越來越沒羞沒臊了。”她無奈隻好抬起了頭,一弦立刻低下頭,又來了個深吻,錦瑟好不容易才將他推開,推進了浴室。
等他們剛剛收拾好,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一弦去開了門,鄒穀就站在外邊。
“東西收拾好了嗎?”鄒穀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收拾好了,走吧。”一弦轉身和錦瑟說道,然後拉過箱子,一起走了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本來很困倦的錦瑟竟然一點困意都沒有,她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鄒穀,但是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睡會吧,到了我叫你。”一弦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輕聲說道。
“我不困。”錦瑟直接說道,她的視線不時瞟向開車的鄒穀,欲言又止。
“不用擔心,沒有你想的那麼壞,隻是需要商討一下之後的一些事而已,誰也沒想到會突然有人這麼關注他,也出乎我們的預料。這是自然的流程。”鄒穀看出了她的緊張,直接說道。
“真的?”錦瑟立刻問道。
“嗯。你們不是也看了那些帖子了嗎,沒有什麼不好的評價吧。”
錦瑟點了點頭。
“對了,明天你也要過去,他和你說了吧?”鄒穀突然想了起來。
“我也要去?”錦瑟看向一弦,有些吃驚。
“嗯,我是說了,我們。”一弦點了點頭。
“我為什麼也要去,他去了不就行了。”
“現在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而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所以,也需要你也在場,有些事也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這……”錦瑟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隻是出來旅遊一次,就會把事情搞得這麼麻煩,她討厭這種暴露於所有人麵前的感覺,她怕有人會翻出她的過去,雖然他們的信息早就已經被做得很完美了,不該出現的,絕對不會出現,包括他們的過去。
可是……
錦瑟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冒汗,臉色也變得煞白,她開始後悔答應了一弦,也許這件事一開始就是錯的,他們不該開始的,這樣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了。
一弦將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發現她的手異常冰涼,當看向她的臉時,才覺察到了異常。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一弦立刻將她的臉轉了過來,伸手探著她的額頭。
“車,停一下,在路邊停一下。”錦瑟捂著嘴巴說道,她感覺自己開始反胃。
“暈車嗎?”鄒穀立刻將車在路邊停了下來,錦瑟直接打開門,衝了出去,背對著他們,嘔吐起來。
一弦站在一旁,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鄒穀拿了紙和水,遞給了一弦,便走回到車邊等著。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他皺著眉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錦瑟幾乎把晚飯全都吐了出來,到最後就隻剩下酸水了,但是卻仍然覺得十分的惡心,蹲在那裡,繼續乾嘔著。
“是吃壞什麼了嗎?”一弦擔憂的看著她,將水遞給了她。
錦瑟搖了搖頭,拿過水,漱著口,又蹲了一會,才抓著一弦的手臂,勉強的站了起來。
“回去吧。”錦瑟說著,腿突然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一弦直接抓住了她,她感覺自己雙腿發軟,根本站不住,不確定到底是蹲了太久,還是在害怕什麼。一弦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抱回了車裡。
“開快點,早點回去吧。”一弦直接說道。
鄒穀點了點頭,他儘量平穩的開著,內心開始隱隱有些不安,他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簡一弦,他的眉頭也一直沒有舒展開,他似乎也在擔憂著什麼。而此時的錦瑟,蜷縮在後座上,頭枕著簡一弦的腿,終於睡了過去,但是她的臉色卻蒼白的嚇人,雙手也依然緊緊地抓著簡一弦的手,簡一弦感覺她的手冰涼的像是死人一般。
等他們到了家裡,天剛微微亮,也已經睡不了幾個小時了,他和鄒穀說了一下,說會晚些時候到,讓他和老板解釋一下,鄒穀點了點頭,錦瑟的身體突然惡化讓他們都有些猝不及防,他們先去了醫院,醫生也沒查出什麼問題,他們就直接回家了。
簡一弦一直沒有睡覺,他一直坐在床邊照看著錦瑟,生怕她再出什麼異常。這一覺,她睡的並不安穩,一直在不停的做噩夢,不停的說著夢話,含糊不清,斷斷續續,但是,簡一弦還是在從那些難以識彆成句的話語中,抓到了關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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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可怕的回憶,又回來了。
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她的手心全是汗,他想過要把她叫醒,可是,她又會突然間安靜下來,就這樣循環了好幾次,最後一次,在一弦搖醒她之前,她尖叫著醒了過來。
頭發早就濕漉漉的黏在臉上,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濕透。
錦瑟睜開眼睛,像失了魂一般,眼睛久久的盯著天花板,很久才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簡一弦,猛地抽回手,身體緊張的往一旁移動著,眼神在慢慢聚焦,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身體才再次鬆軟下來,目光也終於溫柔了下來。
“我去倒水,你等一下。”一弦握緊了拳頭,控製著臉上的表情,確認她已經徹底清醒過來,才起身去倒了水。
錦瑟慢慢坐了起來,將一整杯水一飲而儘。
“還要嗎?”
“不用了。”錦瑟沙啞著嗓子說道。
一弦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摟進了懷裡,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
“做噩夢了?”
“嗯。”這次錦瑟沒有抗拒。
“還是那個?”
“嗯。”
明明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個夢了,為什麼又會突然做起那個夢?
“現在好些了嗎?”
“還好。”
“幾點了?”錦瑟突然想了起來。
“八點多。”
“你是不是該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