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夢在簡一弦離開沒多久就直接回到了家,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冷靜下來,又喝了很多的酒,睡了很久,也就在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沈追憶的這條信息,她感覺頭疼欲裂,但是怒氣卻仍然沒有消退,好奇驅使她沒有去想太多,就直接點開那條鏈接。
可惜,鏈接出來的,也隻是簡一弦的一張商業照片而已,她更加的憤怒了,直接扔掉了手機,起身朝浴室走去。
沈追憶的電腦上已經顯示出了莊曉夢的手機界麵,她開始查看著她的通話記錄,沒有什麼異常的,然後看著她的短信息,發現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是這個號碼給她發送了簡一弦的定位,她隨手查了一下這個號碼,沒有任何信息,是個一次性手機,手機已經關機。她接著翻遍了她手機裡的所有東西,結果什麼有用的都沒有找到。
“現在要做什麼?”張月明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知道了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
“睡覺。”沈追憶將電腦放在一旁,“現在沒用,不代表之後沒用,正好可以監視一下她的行動,免得她真的做出什麼報複行為,我們還能有所防備。”
周華年一直打著莊曉夢的手機,但是卻一直無人接聽。是不想接,還是真的無人接?
在停車場看著錦瑟和藍玉煙上車離開之後,他才走回車上,但是卻沒有立刻開走,而是將車座往後放了放,閉上了眼睛。
他難受的厲害,他也想真心祝福她,但卻實在提不起勁來,更多的仍然是不甘,不甘就這麼放手,就這麼結束。他還有好多事沒有告訴她,現在卻永遠也沒有機會告訴她了。
手機響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是葉文,隻有兩個字,晚安。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回複,放下了手機。
昨晚,她的確來到了酒店,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坐在一起隨便聊著天,然後蘇已然就將葉文送回了家,並道了歉,說改天會補償她的。至於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也會重新考慮的。葉文也算勉強接受了。
他後悔昨晚一時衝動聯係了葉文,他也沒想到她真的會來。腦子當時一定是不正常了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還好在葉文到來之前冷靜了下來,才不至於讓事情變得難堪。
他安靜的呆了一會,就給沈追憶去了信息,讓他幫忙監視一下莊曉夢,他需要了解她在網上的一舉一動,而沈追憶也立刻回複過去,將莊曉夢的手機共享發了過去。
“簡一弦就暫時麻煩你們,如果他再闖禍,可以采用一些極端的手段。”蘇已然直接發了過去。
“我們這次會看好他的,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的話,我們會考慮的。”
“如果發生了什麼,隨時聯係我。”
“你要做什麼?”
“去看著那個女人,方便及時阻止她。”
“嗯,如果可以的話,你和簡一弦聊一下吧,也許他會聽你的。”
“他在乾嘛?”
“在臥室,一直沒出來,門鎖著。”
“嗯,看好他,彆讓他出事了,也彆讓他惹事,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過年之後,我希望能安安靜靜的,讓錦瑟過個好年。”
“嗯,知道了。我們儘量。”
蘇已然掛斷電話,用力拍了拍臉,便發動車子,朝莊曉夢家開了過去。
從明天開始,自己休息,一直到年後,具體什麼時候複工,要看事情的發展,這是藍玉煙告訴他的。
但願這件事能平安度過,彆再出任何一個亂子了,讓她安靜的生下那個孩子吧。
他不怪錦瑟為什麼會選擇了藍玉煙,他在各個方麵都比他和簡一弦好,雖然不想承認,但卻是事實。他隻是不甘。至少簡一弦和她還在一起過,而自己卻一次都沒有。
給自己一次機會也好,哪怕很短暫也好。
藍玉煙他們到家時已是深夜,錦瑟早就靠著車座睡著了,他沒叫醒她,而是將她直接抱回了臥室。
他太想抽煙了,迫切的想,正好現在她睡著了,一會洗個澡就可以。
他站在門外,慢慢的抽了一根煙,本想結束,但是沒忍住又抽了一根。很艱難的才忍住抽第三根。
他直接在自己的臥室洗完澡,休息了一會才走回錦瑟的臥室,一開門才發現,錦瑟坐在床邊,在看見自己進來時,才抬起頭看著自己。
“怎麼醒了?”藍玉煙剛要走過去,但習慣性的聞了一下,才走了過去。
“你怎麼沒叫醒我?”錦瑟還是看見了那個細微的動作,他在身邊坐下時,雖然已經洗過澡,但她還是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她沒說什麼,畢竟能忍到現在,也的確是為難他了。
“已經很晚了,就沒叫你,接著睡吧。”他說著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去洗個澡。”錦瑟說著下了床。
“我幫你。”藍玉煙說著也要起身。
“彆了,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才一個月而已。”錦瑟笑了一下。
“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畢竟你的身體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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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就簡單衝一下就出來了,彆這麼小心翼翼的,我不習慣。”她將他按了回去,換好睡衣走進了浴室。
“對了,我懷孕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沈追憶他們,就停留在現在知道的這些人吧。”
“知道了。”
剛才已經通知了鄒穀,暫時暫停簡一弦,莊曉夢以及蘇已然三人的工作,取消之後所有的拍攝,還好年關將近,拍攝本來就少,這點損失他還是承受的起的。隻是他得儘快處理莊曉夢的事,簡一弦他可以暫時先放一下,他相信至少他不會做出傷害錦瑟的事,隻要不讓他靠近就行,但是莊曉夢,他現在沒底,那天在停車場發生的事,讓現在的情況變得有些複雜。
蘇已然的做法沒錯,隻是低估了簡一弦的脾氣,他的妥協隻針對於錦瑟,對於其他人,說不準。
“需要我給簡一弦去個電話嗎?也許他還會聽我一句勸。”躺在床上的時候,錦瑟低聲問道。
“你在擔心他嗎?”藍玉煙輕撫著她的頭發。
“嗯,一點吧。我不擔心他會對我做什麼,但是,我擔心莊曉夢會對簡一弦做什麼,我總覺得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她一定不會就這麼甘願受辱的,她肯定會做些什麼的。”
藍玉煙一直都沒有告訴她,莊曉夢已經知道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她這個時候該擔心的,就是她自己了。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快睡吧。明天還要去父母那呢。”他說著拍了拍錦瑟的背。
錦瑟沒再說話,閉上了眼睛,但是卻很難入睡,內心極度的不安,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翻天覆地。
許久未做的噩夢再次折磨著她,又是孤兒院的那段她死都想要忘記的經曆,她尖叫著醒了過來,摸索著身邊,沒有任何人。
“玉煙,你在哪呢?”她一邊忐忑的叫著他的名字,一邊朝樓下走去,沒有人任何人的回應。她朝門口跑去,打開了門,跑了出去。
藍玉煙站在外邊打著電話,在看見錦瑟跑出來的那一刻嚇了一跳,隻見她光著腳站在地上,身上隻穿著單薄的睡衣,頭發散亂,眼神渙散。他立刻掛斷電話要跑過去,錦瑟卻已經直接朝他跑了過來,攔腰抱住了他,雙手緊緊的環抱著,力氣很大,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跑哪去了?說好不丟下我一個人的。”錦瑟沙啞著聲音說道。
“我們進屋說。”藍玉煙拿開了她的雙手,脫下外套將她包裹起來,然後將她抱了起來,快步朝屋內走去。
他去給錦瑟倒了杯熱水遞到了她手裡,然後拿熱毛巾清洗著她的腳。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他溫柔的問道,滿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