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們先打一會吧,我不想管了,等你們都累了再說吧。”周華年放棄了似的平躺了一會,才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屋內,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他們兩個像兩隻瘋狂的野獸一般撕扯在一起,他隻覺得好笑,卻一點也不擔心,悠閒的喝著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啤酒。
沒過多久,他就聽見樓上的門打開了,接著就看見了方婷走了下來。他看見她直接走到藍玉煙和簡一弦的身邊,低聲的說了一句。
“你們把錦玉吵醒了,他一直在哭。”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他們都聽見了,動作停了下來,終於放開了彼此。
“如果你們真的想繼續打架的話,就出去打,彆嚇到他。”方婷說完就直接轉身朝樓上走去。
藍玉煙和簡一弦終於安靜了下來,各自坐在一旁,兩個人的樣子現在都慘不忍睹,狼狽不堪。
周華年拿著啤酒走了過去,一邊喝著一邊看著他們,忍不住笑著。
“繼續啊,我還沒看夠呢,能免費看一場你們的表演,也算我今天沒有白來。”
藍玉煙和簡一弦同時看向周華年,他幸災樂禍的樣子讓他們極度的不爽。
“還以為沒有能讓你們在乎的東西了呢,看來不是啊。”周華年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將啤酒罐捏扁,“要不我們邊喝邊談吧,還是你們再打一會,我自己喝?”周華年笑著揚了揚手裡的罐子,指了指餐廳的方向,然後轉身走了過去。
簡一弦艱難的站了起來,跟著他走了過去,他的確很渴,即使要繼續,也要休息一下才可以。他直接走到冰箱旁,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直接喝了起來,走到一旁的餐桌旁坐了下來。
藍玉煙也隨後走了過來,拿出啤酒坐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話了嗎?”周華年看著他們暫時安靜下來,放下了手中的酒。
“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現在不是該呆在莊曉夢身邊嗎?不是說她沒幾天了嗎?”藍玉煙一邊捂著臉,一邊喝著酒,聲音都模糊了。
簡一弦有些吃驚的看向周華年,“什麼意思?什麼叫沒幾天了?”
“你沒聽說嗎?她生病了,很嚴重的病,身體衰弱的很快,也就這幾天了。”周華年笑著說道。
簡一弦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隻聽說莊曉夢生病了,很嚴重,但後來也出院了,也的確很久都沒見到她了,還以為她已經好轉了,沒想到……不過他最近也的確沒再關心過她的信息,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那些。
“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不是已經出院了嗎?”
“看來你是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她,虧她之前還那麼喜歡過你,她要是知道的話,應該會很傷心吧,到死都得不到你的一點愛。”周華年歪著頭看著他,“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你如此的死心塌地,就像你對錦瑟一樣?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
“她可是你女朋友,你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簡一弦皺著眉,雖然不喜歡她,但是也沒有到非死的地步,畢竟她後來沒再為難過錦瑟,錦瑟也擔心過她。
“那隻是表麵而已,她的心還是一直都留在你身上的,可從來都沒變過,雖然她已經不記得這些了,如果記得的話,她不會跟我在一起的。”
“她好像就是跟你在一起之後,才變得很奇怪的,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當初你說計劃有變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對她產生了感情,心軟了會放過她呢。”
“怎麼可能?就她?她還不配。”周華年喝著酒,“我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害死我妹妹的人心軟,我從妹妹死的那天起就已經沒有心了,不可能對任何人有感情了,所以我才說,我不理解你們的情感,看上去都戰無不勝的感覺,實際上脆弱的不堪一擊,就你們剛才的樣子,誰能想到是為了你一個女人,和路邊打架的小混混有什麼區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真的會被笑話的。”
藍玉煙和簡一弦對視了一眼,又都立刻移開了視線,喝著啤酒,掩飾著尷尬。
“好了,題外話就說到這裡。還是說說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吧。”周華年將啤酒放回桌子上,看向藍玉煙,“說說吧,你和錦瑟之間到底怎麼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不可能突然間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對吧?”
簡一弦也看向藍玉煙,他雖然知道一些原因,但是卻無法原諒錦瑟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藍玉煙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才會自殘。
“她知道我的身份了,她知道了我之前做的所有的事情,包括對莊曉夢的事情,以及處理葉文和那個將她推下樓梯的人。”
“果然,還是受到了影響。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覺得我身邊的人,還有誰敢和她說那些?”
周華年看著他,想了想,想起了那天錦瑟發生車禍時在場的人。
“你的父母?”
“嗯,我媽,她一直都很反對我和她在一起,之前礙著她有身孕所以一直忍耐著,所以孩子生下來之後,她就把什麼都告訴她了,就是為了讓她離開我。”
“所以,你們之間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她之前出的車禍也是因為這件事?”
藍玉煙點了點頭。
“那她應該會理解你的啊,畢竟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她那麼愛你,她肯定會理解你,原諒你的啊。”
“但是,她沒有,她覺得我不該做那些事,那些事打破了我在她心裡的美好形象,她接受不了,所以,她要離開我。”
周華年總算明白了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所有的事情經他這麼一說,就都連上了,也明白了一些。
“然後呢?你都做了什麼?她怎麼會自殘?”
藍玉煙喝了幾口啤酒,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