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重新帶上麵紗。
這場宴會，我必須堅持下去。
甚至要麵無表情，淡定的，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釘子男欲言又止，最後拍了拍我的肩，發出一聲長歎。
我鎮定地坐在椅子上，精神卻有些恍惚，眼前的事情變得模糊，頭腦陣陣發暈。
我將指甲掐進肉裡，靠疼痛來保持清醒。
釘子男始終在我旁邊，饒有興味的，盯著我一動不動。
強烈的視線，實在讓我無法忽視。
我輕輕皺眉，忍無可忍，回過頭，用儘可能禮貌的語氣問道。
“下麵的宴會，應該會很有趣，你不去嗎？牧老板應該也想見你吧？”
釘子男一口否決道，“不去，很無趣。牧景天那家夥絕對不想看到我，我剛把他喜歡的那匹馬弄丟了。”
“而且”，釘子男拉長語調，猛地靠近我，“我覺得，觀察你讓我更有興趣。”
“小可憐，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我剛要開口，釘子男的衣領突然被人拽住，距離一下子拉開了。
牧景天麵無表情的把他扔到一旁，目光落到我身上時，變得溫和，紳士地伸出手。
“唐小姐，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跟我共舞一曲？”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禮節性的笑容，手搭在他掌心上，略微點頭。
“當然，榮幸至極。”
我跟牧景天下了樓，一到大廳，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他們有的是直接看過來，有的則是偷瞟。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牧景天開口道，“諸位，請允許我邀請唐小姐，跳第一支曲子。”
他們自然沒有意見。
音樂響起，我跟牧景天，在中央起舞。
旋轉，下腰，這些動作都是華爾茲的正常流程。
可我，卻莫名感覺到一股寒意，仿佛有人一直盯著我似的。
我用餘光一瞥，卻沒發現其他人的蹤影。
我自嘲一笑，在最後一個動作中，完成了整曲舞蹈。
“牧老板。”
我輕聲喚道，“我有些累了，能不能先回房間休息？”
牧景天點點頭，“當然，希望你今天玩的開心。”
出人意料的好說話。
我心頭劃過一絲詫異，緊接著立馬轉身，走向房間。
房門一開，裡麵黑漆漆一片，沒有開燈。
我眯起眼，隱約看到床邊坐了一個人。
大概是牧尋回來了。
我自然而然的，拿出房間備用拖鞋，換掉為了宴會特意穿的高跟鞋，隨意問道，“牧尋，你回來了，怎麼沒開燈？”
床邊那人沒有說話。
我心下生疑，把剛才脫掉的高跟鞋拿到手裡。
如果有意外，隨時準備用尖尖的鞋跟，當做防身的武器。
我腳步放緩，沒敢開燈，怕驚動床邊人。
靜悄悄的，靠著牆邊，慢慢走到床前。
電光火石之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床邊人突然起身，大手牢牢握住我的手腕，強迫著將我抵到牆角。
熟悉的木質香籠罩過來，我立馬明白了，床邊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