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尋搶過珠寶,強勢的盯著牧景天,“老頭子,她不去參加。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隻適合躺在床上休息,其他的任何活動都不行。”
“你要找女伴,有的是上趕著來的,不用非得難為她吧?”
牧景天低笑,眼神輕蔑,一字不說,轉身離開。
牧尋拳頭都捏緊了,怒氣顯然到達了頂端。
他推著輪椅,擋住了門前的去路,老“頭子,我是認真的。唐雪亭,她不能出席任何活動,更彆提你那個宴會,還需要她跳華爾茲。”
牧景天垂下眸子,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的轉動腕表。
“牧尋。”
“你算什麼東西?”
他說的很平淡,沒有任何怒氣的成分在。
平淡的,就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可就是這樣,更容易讓人崩潰。
牧景天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沒有任何停留。
牧尋怔住了,手搭在輪椅上,沒有再往前追。
牧景天說的是實話,牧尋所有的特權,一切都建立在,他是牧景天養子的基礎上。
沒有了這個基礎,那他什麼也不是。
更彆提,跟牧景天爭了。
我若有所思的,盯著牧尋的背影。
腦中靈光一閃,低頭扯了扯了嘴角。
原來,牧景天打得是這種主意。
他想利用我,來刺激牧尋。
讓牧尋變成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目前看來,他這招確實有用。
不過他想利用我,我也不會白白被他利用。
畢竟螳螂在前,黃雀在後。
這句中國的老話,到這裡,也同樣適用。
我收斂好思緒,小聲叫道,“牧尋……”
他一激靈,回過神來,操作著輪椅,轉身過來。
牧尋將那份珠寶又重新放到床邊,緊張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又疼了?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吃了兩片止疼藥,現在估計是藥效過了。”
“止疼藥容易成癮,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先忍一忍。”
他伸出胳膊放到我麵前,“疼的話,可以抓我胳膊。”
我心神一動,搖了搖頭,“牧少爺,剛才謝謝你。、
“不過”,我睫毛輕顫,“以後不要這樣了,牧老板生氣,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牧尋神情恍惚,低喃道,“你……是嫌棄我嗎?”
我堅定的擺擺手,苦澀一笑,“牧少爺,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我不可能嫌棄你。”
“隻是……”我把珠寶從盒子裡拿出來,鑽石的光芒很閃,刺得眼睛疼。
一行淚恰到好處的流出來,我撇過去頭,聲音有些許哭腔,“我們沒辦法反抗的。”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牧尋聲音響起,帶著十足的堅定。
“會有辦法的,相信我。”
我擦了擦眼角,動作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
原本圍在這裡的醫生,看到氣氛不對,早就離開了。
諾大的房間裡,隻剩下我跟牧尋兩個人。
我閉上眼睛,聲音越來越小,“牧少爺,我累了,早些睡。”
牧尋替我掖了掖被角,良久,吐出一句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