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我趕緊走出那個房間,還拉了一把凳子抵住房門。
牧安要想出去,還要費一番功夫。
做好一切,我拍拍手,嫌棄的瞥了一下那個房間,快步走向機房。
如我所料,牧景天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他看到我來晚,也沒說什麼,隻讓我先坐下,研究新的程序。
大約過了半小時,牧景天才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嘴,“你出來的時候,有碰見什麼人嗎?”
我點頭,沒有直接挑明牧安對我做的事情,而是含含糊糊說道。
“碰到了牧先生,他狀態有些奇怪。”
我聲音小了下去,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可能,因為他喝了酒吧……”
牧景天眸子閃動,伸出手想要摸我頭發。
我不動聲色,向前按了一個鍵,躲過了他的觸碰。
牧景天也不尷尬,淡然地收回去手,沉聲道,“你受委屈了。”
我咬住下唇,快速的搖搖頭,又把目光放在屏幕上,小聲道,“沒有……沒關係的。”
做足了可憐的姿態。
這樣的狀態,最能夠激發男人的保護欲,牧安他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在緬北,我明白,生存才是第一道理。
扮綠茶,裝可憐,隻要能達到目的,這些手段我都能用。
現在在這棟彆墅裡,我是最弱勢的。
不可能去直接硬剛牧安,再怎麼樣,他也是牧尋的叔叔,牧景天的兄弟。
跟他強硬的對上,到最後受傷的,隻有我一個人。
而用這種迂回的方式,反倒能避免很多麻煩,並且讓他也受到懲罰。
這種生存的手段,我從前,也不屑於去學。
可當時我是唐家千金,唐氏集團的掌權人。
現在我淪落到緬北,腦袋都時刻掛在懸梁上,稍有不慎,下場便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這種手段,就成了必需品。
鼻尖有些發酸,我掩飾性地低下頭,手繼續在鍵盤敲打著,無數個代碼在屏幕中劃過。
牧景天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來一條染著鮮血的襯衫。
上麵,還有紅酒的汙漬。
我一眼看出,這個襯衫是牧安所穿的那件。
牧景天把這個襯衫放在我麵前,微微低下頭,溫聲詢問道,“牧安的錯,我代他向你道歉。”
“這條襯衫,就是他受懲罰的證據。你若還是不滿意,我就親自帶他過來,隨你處置。”
我擺擺手,忙聲說道,“牧老板,這樣就足夠可以了。”
我將那條襯衫,又推到牧景天麵前,小聲道,“牧老板,我現在要專心做程序,看不得血腥的場麵,這個襯衫還是還給他吧。”
適當為止,以退為進。
這樣的招數,我在緬北最常用。
如果我真的答應牧景天所說的,很大程度上,會被他認為在得寸進尺。
一番拉扯下來,保留我的最大贏麵和利益的最大化,才是正確的。
牧景天輕笑幾聲,目光從我的臉上滑落到手上,意味深長道。
“唐雪亭,你比我想的更加聰明。”
我沒有出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牧景天隨手把那件襯衫扔在垃圾桶裡,喉結上下滾動,“唐小姐,宴會的禮服來了,過會兒你去挑選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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