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快步走過去,強硬地掰開她的嘴,讓牙齒跟下唇分離,不能再繼續咬下去。
江淺淺瞪著我,試圖咬斷我手指。
雖然,我現在還受著傷,力氣沒有恢複到從前,但對上江淺淺還是比較輕鬆。
我一隻手撐著她的嘴,另一隻手從床頭上拿來一卷抽紙,快速塞進她嘴裡。
讓她想合上,都無法合上,無法再用牙齒傷害自己。
江淺淺兩眼發怔,想要用手把抽紙給拿出來。
但還沒來得及觸碰到,我就以迅雷不及之勢,將她雙手綁在後麵。
依這樣的情況來看,我是不用擔心她短時間內,會自殘而亡了。
江淺淺也沒料到事情的發展,那雙眼睛緊盯著我,裡麵隻寫了兩個字。
“有病。”
我不甚在意,轉頭去洗漱。
江淺淺依舊躺在地板上,我沒有管她,自己則上了床。
她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
或許在她的認知裡,我製止了她的自殘,就一定會照顧她,把她放在床上。
但其實,製止住她的自殘行為,也隻不過是為了讓我自己不要鬨心,維護我自己的利益,
至於其他的,我還沒有聖母到,去無條件幫助一個曾經多次害我的人。
一晚上很快過去了,我睡得並不安穩。
身上的傷口反反複複的發作,疼痛感就像一隻螞蟻爬在身上,不隻是生理性的,心理上也覺得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在疼痛。
到後半夜的時候,周身又熱了起來。
我踹掉被子,手搭在額頭上。
果然很燙。
不用體溫計量,就知道是發燒了。
恍惚間,我望向左邊的方向。
曾經那個位置是一個小廚房,霍雲從廚房裡麵為我端出來白粥。
可是,現在那個位置是一麵白牆,沒有白粥,更沒有霍雲
沒有人會在發燒時為我煮粥了……
一股淡淡的酸意湧上來,我閉上眼,不去多想,瘋狂給身體機能提示,讓身體儘快退燒。
發燒在緬北意味著無窮的麻煩。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發燒,有可能增添發炎的風險,嚴重的會危及生命。
我拿不到任何藥物,隻能把希望,全部都寄拖在身體的機能上,期待它們能夠把病毒殺死。
估計是我的願望太過強烈,等到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燒真的退了。
體溫恢複到正常,我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側頭一看,江淺淺還躺在地板上,歪著頭閉著眼,看樣子是睡過去了。
那一抽卷紙,基本已經被她口水給浸濕了。
我眉心皺了皺,去洗漱間拿了一個沒有開封的牙刷,用牙刷柄將她嘴裡的抽紙給挑出來,解開她手腕處的繩子。
一切做好後,我把她扔到旁邊的那個床上,就蓋上被子。
這次做完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看不出一點異樣的情況。
我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打開房間。
沒想到,牧景天居然早就站在門外。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昨天。沒發生什麼嗎?”
我麵色如常,平靜道,“一切正常,牧老板,你要進來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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