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安抽走了手機,嘖嘖歎道,“還真是感人的兄妹情。多虧了他,我才額外關注你。今天就手術台的時候,我就留了一個心眼,高價收買陶醫生,讓他做雙麵間諜。”
“果不其然,霍雲居然真的用假死的招數,把你的帶出去了。”
“牧老板對他很失望。”
聽到霍雲的名字,我心下一緊,急忙問道,“霍雲呢?他現在在哪?怎麼樣?”
牧安先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眼神直勾勾盯著我,半天才吐出一句。
“沒想到,你還是那麼關心霍雲,。
“看他失憶後,你裝的也挺冷心冷肺的,到生死關頭,便控製不住了?”
我沒空搭理他的陰陽怪氣,伸出手,急切地攥住他袖口
“求你告訴我,他在哪?他怎麼樣?”
那些天被我刻意壓製住的情緒,在此時就像解開封印一樣,洶湧的撲過來。
愧疚感與恐慌感緊緊攥住了心臟,讓我不能呼吸。
其實,在霍雲受重傷失憶的時候,我總是潛意識裡暗示自己,不要動情,不要心疼。
暗示的次數夠多,也慢慢起了一些作用。
我開始下意識的,去尋找他的錯誤。
比如說,失憶的時候,他叫著沅沅……
但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都從來沒有實質性的傷害過我。
甚至還多次幫助我。
本來以為,可以一直這樣麻痹自己,直到走出緬北。
可到現在計劃失敗,而火霍雲為了幫助我逃離緬北,下場不知所措的時候。
我才徹底明白自己,之前乾了什麼……
淚水肆意地流下來,我幾乎要把身體裡所有的水分都給哭乾。
牧安撇了撇嘴,站起來,雲淡風輕道,“與其擔心霍雲,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他是牧老板,曾經收養的孩子,再如何,也不可能讓他去死。”
他陰測測地笑了一下,笑容詭異滲人,“但……你就不一定了。”
說完後,他破天荒地離開了。
一群醫生從船倉裡湧出來,圍住我三下五下地把傷口包紮好。
事情的發展太過突然,我愣住,任由他們擺布。
從腳到小腿被纏了厚厚的繃帶,我現在行動極其不便,雙腿無法行走,隻好被這些醫生抬著到船艙裡。
他們把我放在一個小小的床上,就離開了。
沒過了一會,牧安又來了。
他嘴裡還叼著一根煙,有搭沒搭的吸著,倚靠在床頭。
“牧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
我望著他,沒忍住問道。
牧安吐了一個煙圈,猛然過來,緊緊掐住我脖子,他雙手越來越用力。
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我以為,他要把我的脖子給扭斷。
雖然雙腿不能用,但我至少還有雙手,我拚命掙紮,想要把他推開。
但是剛受傷的我,力氣大不如從前。
到最後隻能放下手,呼吸越來越緊促,臉色也慢慢漲成紫紅色。
就當我以為真的要死時,牧安鬆開了手。
他把煙丟在地上,腳尖扭了扭,踩滅了煙火。
“我特麼,真想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