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界上最不牢固的關係,就是愛情。
愛情太過危險,不確定性也極高。
這條路,行不通。
隻有跟霍雲有切實的利益關係,站在同一戰線上,才是長久長遠之策。
想要做到這步,必須要找到霍雲的秘密。
他警惕性高,想要獲得秘密並不容易。
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降低他對我的警惕性。
而剛才就是我試探的第一步。
用弱者的姿態來,讓強者放下戒備。
很多時候,獵人通常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的。
水溫過熱了,我上去調節,轉動的瞬間,心臟頓頓地疼。
呼吸不太順暢,悶得厲害。
應該是洗澡洗久了,裡麵的空氣變得稀薄了。
我自欺欺人地想,無力與厭惡感襲來,將我緊緊包裹住。
如果不是身陷緬北,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這樣利用彆人。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有人提前到了我們房間,遞給我們準備好的禮服,特意吩咐說,“今晚上有宴會,牧先生讓你們盛裝出席。”
在他的地盤,我們自然不能拒絕。
禮服做工精良,尺寸都剛好合適。
霍雲的是一件墨綠色的西裝,剪裁得當,精細地勾勒出身型,優雅與貴氣天然一體。
再配上暗紅色的權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足夠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給我的則是一件,深藍色的抹胸魚尾禮裙。
深v的設計一直開叉到接近肚臍的地方,雪白與柔美露出大片,華貴的藍色寶石項鏈點綴在脖頸處,多了幾分神聖不可侵犯的貴氣。
愉悅的身形將腰臀勾勒得極好,一步一走,一步一生蓮。
霍雲朝我伸出手,示意我搭過去,作為他的女伴出場。
我輕輕一笑,自然而然地跟他並肩而行。
宴會已經開始了,本來就夠豪華的彆墅,此時被說各種說不出名的昂貴花束點綴著,更是奢華異常。
來來往往的,客人都身著華服,每個人都看起來那樣得體,一舉一動,仿佛真正的貴族。
我隻看了一眼開,就匆匆移開視線。
這群在緬北吸人血肉,視生命為玩物的惡魔,披上華服偽裝成人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
牧尋注意到了我們,舉著香檳,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太對勁,好像在看一個即將要上演好戲的女主角。
他視線上下打量我,最後禮貌地停在鎖骨處,沒有往下。
“你今晚上,很漂亮。”
我歪歪頭,朝他舉了舉酒杯,“謝謝,我知道。”
牧尋失笑,“你還真不客氣。”
我抿了一口香檳,微甜的酒氣湧進食道,還算好喝。
“事實而已,不需要道歉。”
牧尋哈哈一笑,浪蕩子的氣質儘顯。
他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小聲道,“老頭子給了你一份大禮,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右眼皮不受控製地跳了幾下,不好的預感出來,非常強烈。
我穩住心神,輕勾唇角,“謝謝他的好意,不過,這份大禮,我還是不收了,承受不住。”
牧尋挑了挑眉,“禮已經快送來了,沒有你不收的道理。”
“等等……”
他壓低聲音,故作神秘,伸手指向大廳的入口,“大禮,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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