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眉眼前的抗拒太明顯，牧尋受挫地捏了捏眉心。
他攤開兩手，玩笑似的歎氣，“你臉上都寫滿了沒興趣三個字，讓我很失望啊。”
我移開目光，不走心地吐出兩個字，“抱歉。”
牧尋眼底興味更濃，特意走得離我更近。
他挑起了我右臉側邊的一縷發絲，漫不經心地繞在指尖，“你這樣，讓我對你更加感興趣了。”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
牧尋說的話，讓我想到霸總小說的經典語錄——女人，你引起了我的興趣。
實在有夠土。
我往前走了一步，不動聲色地躲開牧尋進一步的觸碰。
牧尋聳了聳肩，不在意地收回手。
霍雲和牧景天，早在另一邊交談了，氣氛很緊張，但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
牧尋瞥了一眼那邊，從鼻子裡發出嗤笑聲，“總是這樣，霍雲來了，就完全注意不到我了。”
他語氣裝作輕鬆，但還是被我聽出有幾分怨念。
“算了，就是你不想聽，我也要告訴你。”
牧尋挑了挑眉，貴公子的姿態退了大半，浮現出些許孩子氣。
“老頭子之前想讓霍雲接他的班，被霍雲直接拒絕了。”
我瞪大了瞳孔，好奇心被吸引上來了。
見狀，牧尋說得更加起勁，“當晚，霍雲就離開了總部，再聽到他消息，是在c區。老頭子也嘴硬，直到前不久，才跟我讓我把他帶過來見見。”
我忍不住問道，“你總叫牧先生老頭子，可他看起來頂多中年。”
牧尋轉了轉彆在衣領處的胸針，神色莫明，看不出來喜怒。
“他不是我生理學上的父親。”
一瞬間，各種倫理大戲在我腦海裡依次演繹。
我欲言又止地看向他，半天才吐出一句。
“那你是……”
牧尋臉上閃過一絲惱羞成怒，跳腳道，“你亂想什麼？我父母早就去世了，我是被收養的！”
他眸光閃了閃，“老頭子還沒娶妻，這幾年，一直單身，但卻收養了不少孩子，我就是他那些養子之一。”
我點了點頭，眾多養子，想必彼此之間的競爭會很激烈。
牧尋看出我心中所想，“來的途中，被槍襲擊的事，幕後黑手就是老頭子的一個養子。排行老三，我是老大。”
淡淡的疑惑浮在心頭，我視線看向那邊的霍雲。
他身形挺立，論氣場跟牧景天不上相下，挺翹的鼻子，粉白的薄唇，每一處都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刻而成。
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世家大公子的矜貴，如果不是從小接受貴族教育，尋常人家真的養不出。
他，也是牧景天的養子嗎……
牧尋幾步走過來，擋住我的視線。
“彆看了，你就這麼迷戀他？”
我剛想點頭，卻看霍雲的目光往這兒看過來。
他深邃的鳳眸裡隱藏著淺淺笑意，像是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也想知道我的回答。
鬼迷心竅的，我與他對視，輕聲道，“沒錯，我迷戀他迷得發瘋。”
牧尋撇撇嘴，連發梢都透露著煩躁。
“沒眼光。”
他嘟囔一句往前走，半路又折回來，“忘了告訴你，霍雲不是老頭子的養子。他是被老頭子撿起來的，就倒在這棟彆墅附近，聽下人說，他當時渾身是血，可嚇人了。”
牧尋站直了身子，眉梢輕揚，“來曆不明的男人，可要小心些，彆被騙得體無完膚。”
來曆不明的男人？
我望向牧尋，輕輕一笑。
那也比來曆清楚的惡魔禽獸強。
霍雲和牧景天交流結束了，他幾步走到我身邊，手裡多了件外套，披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