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了擰眉，眸子望向我，欲說還休。
最終，他還是維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對不起。”
他悶聲道，手落到我腿上，用心地按摩著。
一下一下，緩解著腿部的酸痛。
霍雲的按摩技術很好，按得我甚至湧上來困意。
沉默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腿和胳膊都舒服了不少。
看著不遠處的扛鈴，還是決定繼續練習。
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差，必須每天持之以恒地鍛煉。
下次，我絕對不能半途下來休息。
“霍先生，讓我做完剩下的蹲起。”
我眨了眨眼，真誠地看向他。
霍雲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我。
那雙深邃的鳳眸，蘊含的情緒太複雜，讓我看不懂。
有時候，也不想看懂。
他的段位比我高出太多，情欲和愛意，一樣能演出來。
我不敢賭，也不會去賭。
“程序，你還記得嗎？”
他看著我，突然開口問道。
我意外地挑眉，下意識看向那顆桃樹。
霍雲繼續道，“我把他埋在樹下了。他生前，最喜歡吃桃子。”
“轟——”
霍雲的話，猶如一顆炸彈，打亂了心緒。
我眼前有些恍惚，手指抓緊他的衣袖，一遍一遍地問。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是不是跟他是一隊的？你不要騙我好嗎？告訴我好不好？”
我有些魔怔了。
這樣的對話過於莽撞，但我已經無力去思考這些。
霍雲沒有回答。
他寬大的手掌撫摸著我的頭發，語氣冷酷。
“你想多了。埋在樹下，是齊洪的指示。”
我搖了搖頭，音調升高。
“那桃子呢？你為什麼知道他愛吃桃子？”
霍雲手頓了下，“他之前不隻作為我的任務對象，還是娛樂城客戶。調查了解喜歡，太過容易。”
霍雲說得都對，每一個都合乎邏輯，讓我找不到漏洞。
可是，我還是有種強烈的預感，他跟程序的關係，並不像他所說的。
但是，現在這樣問，也問不出來什麼信息。
他歎了口氣，無奈道，“你太累了。”
“不要再胡思亂想。”
我垂下眸子，掩住眸底的失落，點了點頭，
“嗯。我明白了。”
我鬆開手，霍雲的襯衫已經被我抓出來皺子。
我匆匆移開視線，小聲道，“我會給你弄平整的。”
霍雲勾起嘴角，目光落到我頭發上，輕聲道，“不用。”
看他的樣子，不用鏡子我也明白，頭發一定被他揉亂了。
我從他懷裡跳出來，急忙走向杠鈴，要重新開始蹲起訓練。
忽然，小腹一陣絞痛，我疼得直不起腰，剛想捂住肚子，卻被霍雲攔腰抱起。
他臉色蒼白，仿佛受了重大打擊，柔聲哄著我
“亭亭，不要害怕，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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