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聲調都有些控製不住。
秦悠悠被我嚇了一跳，手上的煙掉在地上，“你那麼大聲乾什麼？不過，好像是叫這個名，你知道這件事？”
我心跳如雷，全身的血液湧到一處，手指因為興奮微微顫抖。
程序是臥底，那是不是意味著，霍雲也是臥底……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必須和霍雲站在同一戰線上，共享秘密，成為利益共同體，利益關係遠比性緣關係牢靠多了。
我脖頸有些僵硬，慢慢轉過頭，探到房間裡。
看到霍雲在床上還沒有醒，才鬆了口氣。
我需要找到一個機會，讓霍雲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
難度不會小，我需要想好完全的計略。
秦悠悠見我心思已經走遠，也沒了想要敘舊的念頭，直起身，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不要放棄高開的希望，還有，小心江淺淺。”
說完，她踩著小高跟，揮揮手離開了。
搖曳的背影，還有幾分初見的影子。
我不免恍惚了一下，搖搖頭，轉身進了房間。
人與人之間都是講緣分的，我與她相識一場，在娛樂城的時候，緣分就儘了。
霍雲還閉著眼，不過體溫已經變正常了。
齊洪給我們放了一天假，難得的休息時間，我不想白白浪費。
我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盯著霍雲的睡顏，腦海裡排練著詢問男人的話。
我有自知之明。
不管是在哪裡，都必須要展示出價值，隻有這樣，對方才會與之合作。
我對霍雲的價值……說實話，我暫時想不出來。
我不敢保證，在我擅長的電腦領域，霍雲會低於我。
他氣場太過強大，讓人下意識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
我歎了口氣，再一次感覺到無能為力。
不過，就算是希望渺茫，自己也會拚儘全力賭一把。
七千萬目標，距離還有一大截。
更何況，我不能保證齊洪會不會出爾反爾。
我必須多一條出路。
霍雲，就是那條出路的關鍵！
都說睡著的人警惕性最低，我不如現在就試探下。
“霍雲，任務已完成，組織很滿意。”
我刻意讓自己的語氣雄厚又嚴肅，企圖來迷惑霍雲，讓他誤以為回到了組織裡。
聞言，霍雲睫毛顫了顫，似乎要回應。
我緊張地盯著那張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都牽動心神。
男人清冷的聲音有些朦朧，比平時多了煙火氣，“乖，不要鬨了。”
我心一下子涼下來，不知不覺，盯著霍雲的臉越來越近。
差一點，就要吻上了。
我剛回過神來，準備拉大距離，霍雲卻突然睜開了眼。
“霍先生，我……”
此情此景，我不免尷尬，手指都蜷了蜷。
話說個開頭，不知道怎麼說下去，隻好悻悻地閉上嘴，去拿床頭的水。
“霍先生，你發燒剛好，喝些水吧。”
我把杯子遞給他，低著頭，根本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霍雲伸手接過了水，灼燒的目光卻不從我臉上移開。
我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份目光從額頭到鼻尖，一直到唇上才停留下來。
我耳尖不可控製地紅了。
他該不會以為，我剛才是趁人之危，想要親他吧？
我越想越尷尬，簡直坐立難安，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解釋道，“霍先生，我剛才是為了看你還發不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