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洪心情很好，他拍了拍手，麵前霍雲。
“說吧，你為什麼任務失敗？”
霍雲麵不改色，脊背挺直，即使沾上了泥土，依舊讓人覺得矜貴出塵。
“殺錯了人。”
齊洪撇撇嘴，示意他們把刑具拿上來。
“你不知道程序被換了嗎？”
霍雲淡淡搖頭，“我隻是進去他房間，看到背影，就動手了。”
齊洪不信，或者說他不願意信。
他急著給霍雲定罪。
“現在倒是嘴硬，不知道受罰之後，嘴還硬不硬，動手！”
黑色的鞭子帶著倒刺，一下一下用力地抽在霍雲身上。
皮開肉綻，鮮血滴下來，在地上彙成一灘。
但霍雲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硬生生地挺著。
齊洪又命人，用鉗子夾住他的十指，使勁往外拽。
骨肉強硬被人分離的痛，常人無法體會，也承受不了。
但是霍雲依舊麵不改色，除了額頭冒出的冷汗，好像受罰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齊洪見這樣，招供不了，揮手叫停，命人端上來測謊儀。
科學的儀器，是否說謊一測就知。
儀器貼在霍雲身上，齊洪摸了摸下巴，“唐雪亭，你過來。”
我手上的鐵絲被解開，緩步走到齊洪身前。
他笑得殘酷又邪惡。
“給你帶上電擊片，他隻要說謊一下，你就要被電，怎麼樣？”
我沒有權利說不，但還是抬起頭，盯著齊洪。
“齊經理，萬一這一切都是誤會……”
齊洪擰了擰眉，神情不耐煩，“就算是誤會，任務也失敗了！懲罰是應該的！”
他頓了頓，明白過來，嗤笑一聲，“你是擔心分成的事吧？放心，合同簽訂了，分成不會少你的。”
“隻不過，你還有沒有命拿，就不一定了。”
我點了點頭，任由那些人給我貼上電擊片。
貼好後，齊洪朝我眨了眨眼。
“我改變主意了。你要一直被電，但如果他說謊了，強度就會由一級到三級。”
他自誇自擂，陶醉的表情，在我看來比索命的厲鬼還要可怕。
電擊片……
我咽了咽口水，身體不受控製地顫了幾下。
“開始，哈哈哈哈哈哈哈！”
齊洪大喊一聲，跳起了拙劣的華爾茲。
他大概以為我們一定挺不過去，會乖乖認罪。
可惜，他低估了霍雲，也低估了我。
電擊片的威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即使是一級的強度，那種電流竄過全身的感覺，還是那人難以忍受。
我咬著牙，才沒讓叫聲出來。
對麵，霍雲正在接受測謊儀的測試。
“你是臥底嗎？家在哪裡？有幾口人？什麼時候來緬北的？”
測試的人故意將一連串問題拋給霍雲，試圖擾亂他的思緒。
可霍雲思路清晰，回答也無可挑剔。
測試的人問不下去了，他側頭看向齊洪，示意已經問完了，霍雲沒有問題。
齊洪直起身，抽了根煙，慢悠悠走到霍雲麵前。
他餘光瞥了我一眼，那目光飽含深意。
我眼睜睜看他，彈了彈煙灰，一字一頓問霍雲。
“你，喜歡唐雪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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