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上大狗,刀子狠狠插進傷口。
大狗被傷到後,痛苦嘶吼,想把我甩下來。
我一隻手死命拽著它的毛,另一隻手拚儘全力撲刀。
一刀再一刀下去,我麵不改色。
但隻有我知道,我全身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泡了。
數不清是多少刀了,隻記得鮮紅的血液沾染了全身。
都不清是狗的血,還是我右肩的傷口。
終於,大狗沒了動靜。
現場靜默了一分鐘,而後發出巨大的歡呼。
我擦了擦臉,血混著淚水,塗滿了雙手。
我知道,我贏了。
我活下來了!
女主持扭著腰,走上來,命令之前的男人把大狗拖下去。
就在這一刻,變故兀生!
那男人不甘大狗輸了,手持著刀,朝我捅過來。
我現在全身力氣已經用儘。甚至出現了應激反應。
渾身僵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衝過來。
“……”
“砰——”
一聲槍響喚醒了我,男人中了槍,倒在我麵前。
四肢漸漸有了知覺,我轉過頭,看到了一張俊秀非凡的臉。
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頜,最絕的是,那雙還帶著寒氣的鳳眸。
我鼻尖一酸,眼眶漸漸泛紅,視線越來越模糊。
在昏倒的最後一刻,我落入了帶著木質香的懷抱。
恍惚間,聽到男人低歎一聲,“對不起,我來晚了……”
再次睜開眼,身下是熟悉的床。
我眯了眯眼,找到了房間的鐘表。
18點……
時間才過去這麼點嗎?
我擰了擰眉,覺得不對勁。
還沒等我思索過來,男人推開門,一眼看穿我所想的。
“你睡了快一天。”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想要起身,卻渾身酸痛,起不來。
霍雲眉眼冷淡,嗓音淡淡,“不要硬撐。”
我有些尷尬,但是還記得比賽的獎勵,我昏過去了,也不知道兌現了沒有。
眼下,隻能問他了。
“霍先生,比賽的獎勵……”
霍雲手指微動,從桌邊拿起了一碗白米粥。
純淨的米粥,沒有摻小石子,煮得黏黏糊糊,甚至還有米油。
米香味爭先恐後地躥進鼻腔,我肚子適時地發出饑餓的叫聲。
男人笑了一下,又仿佛是我的錯覺。
我眨了眨眼,麵前的霍雲又重新恢複成了冰塊臉的模樣。
他說,“先吃。”
我一怔,才意識到這碗白米粥是給我的。
見我不動,霍雲挑了挑眉,白粥的霧氣虛掩了他麵孔,竟然有幾分溫柔。
“你不動,是想讓我喂你?”
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些許不滿,令我立馬回過神來。
接過男人手上的粥,小聲道謝。
粥有些燙,但對於我來說,卻是正好。
白米粥滾進喉嚨,溫暖了腸胃。
我這才有實感,自己從狗場活著回來了。
一碗粥很快見底,霍雲自然而然地接過,又拿了一張紙,替我擦了擦嘴角。
“五百萬給你算上了,關蔓的屍體埋在後邊的桃樹下。”
男人把紙扔進廢簍裡,“江淺淺正在受罰,你要去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