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想把我拉下水,讓我真正成為和他一樣的人,才能徹底讓我為他所用。
一巴掌一甜棗,他很擅長運用。
有些被詐騙來的人,最後卻心甘情願地成為惡魔的幫手,大概都是被這種手段所蠱惑,患上了斯德哥爾摩。
我在心理學方麵很有研究,齊洪的招數對我無效。
我低著頭,睫毛打著顫,仿佛怕極了,“齊經理,你彆難為我了,我真的做不到……”
說完,我跑到隊伍後麵,連一眼都不看地上的女人。
“蠢貨!”
江淺淺嗤笑一聲,翻了我一個白眼,“有錢不賺,早晚被送到c區。”
她殷勤地走過去,手搭在齊洪肩上,笑容甜美,手指慢慢握住刀,“齊哥哥,她不敢,我敢,交給我來就好了。”
江淺淺害怕齊洪拋棄她,所以現在急於證明自己的價值。
齊洪不耐煩地撇撇嘴,把刀扔給她,“去。”
江淺淺如獲至寶,握著刀柄,眼中閃爍嗜血的光芒。
她下手甚至比齊洪還重,一刀一刀下去,鮮血亂噴。
沒一會兒,地上的女人就沒了聲息。
猶如一攤被剁爛的死肉。
不少蒼蠅聞著味道趕過來,密密麻麻停在女人身上,視覺衝擊極強。
江淺淺驕傲地仰起頭,仿佛她砍得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有害物件。
“那一百萬,是我的了!”
她高聲宣布,挑釁地瞥了我一眼,洋洋自得。
她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認知。
不得不承認,有的人就是天生壞種。
……
齊洪的員工大會開得還是很有威懾性的,今天下午所有人都在工位上兢兢業業,甚至連上廁所都不敢,前所未有的乖。
畢竟,誰也不想被剁成肉泥。
直到晚上,秦悠悠告訴我,我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逃跑被抓住的。
那女人姓李,叫李賤娣。
家裡哥哥弟弟要結婚,父母把她騙到緬北,換了錢。
本來要安排她去娛樂城當“扶手”,結果就在前一天晚上,她被一條瘋狗咬傷了臉,娛樂城是去不了了。
齊洪看她身段好,安排她去裸聊。
為了活命,李賤娣隻好帶上麵具,丟下自尊,下海直播,誘惑那些大哥替她打榜轉錢。
日子一天天過去,本來她都快要習慣這種生活了。
齊洪卻告訴她,她被榜一大哥看中,對方砸了五百萬,要跟她過一夜。
先給了一百萬定金,去到那裡再給四百萬。
她就是不想去,也得去。
李賤娣沒辦法,隻好答應下來,可是偶爾一次機會,她聽說那榜一大哥有病!
臨死之前,拿出了全部家當,想圖一個痛快。
她害怕了。
她還不想死,於是今天決定賭一把,逃跑。
可惜,賭錯了。
而且那榜一大哥也死了,買賣也做不成。
齊洪氣炸了,瞧著她沒有價值了,就想著用她來威懾員工。
我聽完,百般唏噓。
在緬北,想活著,就必須有“價值”。
天色已晚,我準備回宿舍。
齊洪特批,為了完成任務,我以後都會跟霍雲住一間房。
隻不過,我到宿舍門口,卻發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堵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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