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話可說,環視了一圈,發現大多數人都在吃飯。
他們麵無表情,嘴也在機械地咀嚼。
沒一會,秦悠悠端著兩個盤子過來了。
“給你。”
我接過,手上頓時沾滿了菜油。
花花綠綠的菜飯,讓人一點食欲都沒有。
可是無論如何,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勾了勾唇角,輕聲道,“謝謝。”
隨後,舀了一勺飯送到嘴裡。
剛接觸到舌頭的一瞬間,我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實在太難吃了,根本無法下咽!
我狼狽地擦擦嘴,剛準備吃下一口,一雙手像是不小心似的把餐盤掃下。
“哎呀,唐姐姐你為什麼要潑我?”
江淺淺眨眨眼,麵上楚楚可憐,眼裡卻閃過一絲嘲弄。
我目光看向她衣服上的餐食,胃裡更加惡心。
陷害,還是最低級的手段。
食堂裡人員太多,在這裡起衝突不是好選擇。
對我,更是百害無一利。
思已至此,我不打算理她。
漠視,是對跳梁小醜最大的諷刺。
但我低估了她的不要臉程度。
我剛起身,江淺淺堵在我麵前。
“讓開。”
江淺淺搖搖頭,朝我做了個口型,“就不。”
下一秒,她捂住臉,摔倒在地上。
“唐姐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潑我就算了,還要打我!”
她移開手,上麵有明顯的五個指痕,是她剛才自己打的。
江淺淺看見齊洪來了,立馬指著我,叫喊道,“齊哥哥,她打我!我的臉好疼,你要替我出氣呀。”
我冷下臉,心裡多了幾分火氣。
看來,她是執意陷害我了。
“江淺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打的你?”
江淺淺一愣,隨即指了指自己臉上的五指印,“這麼明顯,你還想要狡辯!”
我輕勾唇角,不緊不慢地舉起手,上麵的菜油清晰可見。
“那你說說,為什麼我打了你,你臉上卻沒有油?”
陷害不攻自破,江淺淺臉青一陣白一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打了臉,火辣辣的疼。
事情結束,我也不想跟她再糾纏下去。
剛準備離開,齊洪卻突然出聲。
“唐雪亭,你站住。”
他玩味地瞥了我一眼,慢慢上前,摟住江淺淺的腰,“寶貝,你想要她受什麼懲罰?”
我擰了擰眉,心裡一咯噔。
我就知道,詐騙失敗的事,齊洪不會輕易放過我。
就算我拿出證據,自證清白,也沒有用。
他就是想要我受到懲罰!
江淺淺有齊洪撐腰,神情又重新恢複高傲,指著我和秦悠悠,“我要把他們關進小黑屋!”
齊洪點點頭,吩咐兩個手下把我們扔到小黑屋。
他自己迫不及待地扯下江淺淺的衣服,要在食堂上演活春宮。
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的嬌叫聲,讓食堂的氣氛重新火熱起來。
兩個手下扔我們到小黑屋的動作相當粗魯,剛接觸到地麵,我就感覺到後腰上傳來一陣刺痛,不用看就知道肯定青了。
兩個手下走了,把門也關上了。
這下子,這個空間隻剩微弱的一點光亮,勉強能看清周圍環境。
我湊到秦悠悠身旁,萬分抱歉,“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她根本不用被關小黑屋。
是我拖累了她。
秦悠悠搖搖頭,問了我一個問題。
“你對自己做的事後悔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實話實說。
“不後悔。在這裡沒有回頭路,與其後悔,還不如想想下一步怎麼做。”
秦悠悠歎了口氣,望向我的眼神卻很溫柔,“你做得很對。”
她柔聲跟我說著更加恐怖的事。
“知道嗎?在這裡,會定期抓一些女人送去比賽。那些女人不能穿衣服,就像真正的困獸一樣,在場地進行廝殺,誰先弄死誰,誰就贏了。但贏了不是結局,被送到那裡的女人隻能不停地比賽,直到死亡。”
我聽著心驚,這個地方,比地獄更加恐怖。
秦悠悠示意我看向右邊的角落。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雖然光線昏暗,但我還是看清了,那邊有兩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