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穿梭在彆墅區中,他的腳步已經變得機械而重複。隨著吸收的乾屍怨氣越來越多,他的內心逐漸變得麻木。每一次的行動都像是按照既定的程序執行——衝進彆墅、跑到二樓、踹開房門、掀開白布、刺入黑霧長劍。這一係列的動作,他重複了無數次,以至於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循環噩夢。
在這場無儘的循環中,如果不是偶爾在彆墅中看到那些造型獨特、死狀各異的屍體,李峰幾乎要忘記自己身處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那些屍體以各種扭曲的姿態展示著死亡的殘酷,提醒著他,這一切都並非夢境。
然而,當李峰再次跑進一個彆墅的院落中時,他的麻木神經被眼前的場景所觸動。院落中一片狼藉,顯然是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地麵坑坑窪窪,仿佛被巨大的力量撞擊過,留下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坑洞。散落在地的衣物碎片,被撕裂成條,無風自動,似乎還殘留著戰鬥的餘波。
彆墅的外牆上,還留有噴濺的血跡,它們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像是一幅幅恐怖的抽象畫。牆上的凹坑,顯然是被重物擊打所致,每一個凹坑都深不見底,邊緣呈現出金屬的光澤,顯示出戰鬥的激烈程度。
李峰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他的目光如炬,掃過院落中每一個可能隱藏危險的角落。突然,他看到彆墅靠牆的陰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這微小的動靜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李峰頓時緊張起來,握緊手中的黑霧長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他仔細一看,赫然發現居然是李煜。眼前的李煜渾身是血,身上布滿了抓傷和貫穿傷,傷口深可見骨,簡直慘不忍睹。李峰趕忙俯身查看李煜的情況,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不知道李煜到底經曆了什麼恐怖的戰鬥。
李煜麵色慘白,雙眼緊閉,但令人不解的是,他的臉上居然還保持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如果不是李煜的胸膛還在微弱地起伏,李峰幾乎要以為他已經死去。李峰沒有時間多想,他趕忙想要對李煜實行搶救,從背包中取出組織派發的藥劑塞到李煜的口中。
同時,李峰擰開一個裝滿粉末的瓶子,準備給李煜止血。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手腕被一股力量握住。李峰抬頭看去,發現李煜居然睜開了雙眼,仿佛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在對李峰說“趕快,趕快通知雷猛,有兩個……兩個強大的……對手……去找他了,讓他……多加小心……對方特彆強……一定要小心……”
李峰心中一緊,他還想先為李煜止血,但李煜的意識似乎異常清晰,他抓過粉末藥瓶,同時用力推開李峰,嘴中不斷重複“快去……快去……儀式……啟動……快去讓雷猛小心。”
李峰知道,李煜的話中透露出的緊迫和重要性,遠比他的傷勢更加關鍵。他必須立刻行動,將這個警告傳達給雷猛。李峰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焦慮和擔憂,他迅速站起身,對李煜說“你堅持住,我會儘快回來的。”
說完,李峰轉身快速離開,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向著雷猛所在的位置奔去。
李峰心中的緊迫感如同一根緊繃的弦,他知道每一秒都至關重要。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他默念著口訣,催動起那詭異的身法。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飄忽不定,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難以捉摸。
同時,他將手中的黑霧長劍轉化成了黑霧觸手,這些觸手在空中舞動,成為了他移動的輔助。觸手的變化十分明顯,原本觸手上閃爍的藍色符文,此時仿佛變成了一隻隻睜開的眼球,它們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光,似乎能夠洞察周圍的一切。
觸手變得更加凝實,不再是朦朧的霧氣,而是如同實體一般,充滿了力量和威脅。觸手之上還長出了很多吸盤和倒刺,這些吸盤和倒刺讓觸手在攀爬或移動時更加穩定,增加了李峰在各種地形上的通過能力。
李峰此刻已經顧不得去深究觸手的變化,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快通知雷猛。在詭異身法和黑霧觸手的雙重輔助下,他的速度達到了極致,快得幾乎出現了殘影。他的身影在彆墅區的小路上快速穿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夜空。
在這場與時間賽跑的戰鬥中,李峰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他的身影在夜色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如同幽靈一般在彆墅區中穿梭。
李峰在全力奔跑的同時,夜空中突然傳來幾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打破了夜的寧靜。那些他還未踏足的彆墅中,突然紅光大作,一道道光柱從彆墅內衝天而起,直衝雲霄。這些光柱在夜空中顯得格外醒目,猶如血色的利劍,劃破了黑暗的幕布,顯然是式神儀式開始啟動的征兆。
整個彆墅群被一層淡淡的薄霧所籠罩,這霧氣不似自然形成,而是帶著一種詭異和不祥的氣息。霧氣緩緩流動,仿佛有生命一般,覆蓋了整個區域,使得彆墅群的輪廓變得朦朧而模糊,增添了幾分神秘和恐怖的氛圍。
在霧氣中,時不時能夠聽到詭異的聲響,這些聲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像是某種古老儀式中的咒語吟唱,又像是遙遠世界傳來的低語。這些聲響在霧氣中回蕩,讓人無法分辨它們的來源,更增添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感。
李峰的心臟在胸腔中狂跳,他知道時間已經不多,必須儘快找到雷猛,告訴他即將麵臨的危險。他的速度沒有絲毫減慢,反而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變得更加迅捷。他的身影在霧氣中穿梭,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被紅光照亮的夜空。
紫紅色旗袍的女子站在夜風中,她的目光穿透薄霧,凝視著遠處那些被紅光點亮的彆墅。她的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了疑惑和不滿的神情。旗袍已經不複最初的華麗,破爛不堪的布料無法遮掩所有的傷口,一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但這些她似乎並不在意。對她來說,外表的損傷不過是戰鬥中的小插曲,真正的問題在於儀式的進展。
她本以為這個夜晚會是怨靈全麵覺醒的時刻,但現實卻遠非她所預期。隻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怨靈被啟動,這意味著儀式並沒有完全按照計劃進行。她感到意外,也感到了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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