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安緊緊靠在江奕舟身上,聽著他說出的話語,心中暖暖的。
“舟舟,你會永遠都待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江奕舟低頭看了眼眼角還殘留淚珠的蘇學姐,強擠出一抹笑容“蘇學姐,你放心,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誰都不可以讓我倆分開!”
說話間,他抬起右手,緩緩朝著蘇學姐的臉頰撫摸而去,整理一下那幾縷垂落在蘇學姐臉頰上的柔順長發。
“嗯嗯!”蘇學姐用力將頭埋進江奕舟身上,雙手開始用力,整個臉頰都緊緊靠在他身上。
察覺到靠著自己的蘇學姐異樣,江奕舟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他並沒有出言阻止。
現在的蘇學姐,需要一個強勁有力的依靠,而且必須不是家人帶來的那種關懷。
一位小女孩,自小受欺負,因為懂事而不說出口,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人在心中默默排解、默默承受,江奕舟根本不敢想象,這其中該是需要多麼強大的心理在支撐著。
但任憑你是銅牆鐵壁,那也會有鏽跡斑斑的那一天。
顯然,現在的蘇學姐,是有些堅持不住了。
江奕舟知道,現在的自己,從開學時救下蘇學姐的那一刻,自己在蘇學姐的心中,便已經擁有了一席之地,而且是等同於家人的那種。
“蘇學姐,你如果想要哭的話,那就大哭一場吧!”江奕舟看著蘇學姐貼在自己身上,發出細微抽泣聲,暖心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緩緩開口安慰道。
蘇安安耳邊響起江奕舟的話語,淚腺忽地被打開了開關。
好長時間都沒有流過眼淚的她,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眼淚開始不受控製的流淌出來。
數息後,江奕舟察覺到身上蘇學姐的變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抬頭,眼睛流露出不忍的將手放在了蘇學姐的後背上。
堅持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自己在這裡,蘇學姐可以敞開心扉的哭泣了。
有的時候,哭一哭,往往比其它安慰的話語更管用。
……
蘇學姐聲音漸漸消散,江奕舟眼神中仍是那種於心不忍的低頭注視著貼在自己身上的蘇學姐。
“蘇學姐,要不要喝點水,避免喉嚨乾!”
蘇安安緩緩抬起頭,注視著正在看著自己的江奕舟,點了點頭,伸出手接過礦泉水,喝了幾小口。
哭泣過的蘇學姐,臉頰上還留著幾條淚痕。
現在是十一月底的季節,天氣早已變冷,蘇學姐剛剛哭泣過的身體,現在很是柔弱。
江奕舟察覺到蘇學姐現在情緒還停留在剛才那股傷心之中,連忙暖心的開口說道“蘇學姐,我們剛才是不是說了一些特彆、特彆重要的話?”
“嗯?”蘇安安抬頭,滿臉略帶疑惑的看著他。
江奕舟眉頭一挑“蘇學姐,你現在是不是不想認賬啦?”
“嗯?”聽著他說出的話語,蘇安安更加疑惑了。
什麼叫自己不想認賬啦?
自己和舟舟,剛才說了什麼特彆、特彆重要的話啦?
“好家夥,蘇學姐!你知道你現在特彆像那種,那種吃乾抹淨,拍拍手走人的那種人嘛?”江奕舟說話是故意的,他就是不說出自己最真實的目的,惹得蘇學姐現在心思漸漸被調動起來。
每一個人都有好奇心,當對於真相就在眼前的時候,恰恰就是自己好奇心達到臨界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