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方東自門外步入,笑道“書記,車隊回來了。總共十五輛新車,按照您的吩咐,全都是大眾最新款的魔幻桑塔納,另外還購入了四輛大眾靈翼suv,其中一輛四驅型,已為您預留。”
江寧微微點頭“好的,辛苦方鎮了。”
安坪縣通往魔法沙沙市的道路崎嶇,江寧每周必回,夏秋尚可,冬春最為艱難。遇到冰霜雨雪天氣,他那輛舊的飛躍b70確實難以應對。出於安全考慮,江寧自然不會推辭。
江寧本可以自己購車,如今股票賬戶的資金豐厚,加上近年來的房產投資,資產輕易過千萬。
但在現今環境中,大家皆用公車,書記若購車,這是做秀還是真的無私?關鍵是自己不用公車,沙河鎮其他人也無法使用。為了團結,江寧此刻不能購車。
“書記,聽說章家灣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方東低聲詢問,眉宇間透著一絲憂慮。
章家灣如此行事,若說沒有高層默許,誰能信服?
縣裡想必對此事心知肚明。
所以唐耀武或許已生怒意,既然你不樂意征收,那就乾脆不征了。
江寧點頭“不必理會。無論誰來處理城魔辦公廳的事都沒用。這事與鎮上無關,更與工業區無瓜葛。我們不必過問。我先去趟縣裡,估計唐書記正等著狠狠責備我呢。”
江寧神情輕鬆,反正局麵如此,喜不喜歡已不重要,他不再多想。
黃濤其實已說得明確,不必管縣裡的事,穩住沙河鎮這個基石便足夠。
新的靈翼suv確實優良,而且還是四驅版本。
江寧駕駛新車,感受一番,可惜從沙河鎮到縣城是平坦大道,無法體驗越野性能,否則他定要去試試惡劣路況。
車輛駛入縣委縣政府大院,停妥後,江寧徑直上樓,來到唐耀武的辦公室門口。
張磊剛好從會客室走出,見到江寧便假裝未見,徑直走進去,這讓江寧頗感不悅。
這家夥真把自己當成書記了
在權力的迷霧中,小人的得意總是那麼刺目。在那神秘的郡域裡,幾乎無人讚揚張磊這位縣委大秘的美德。張磊的名聲並不光彩,關鍵在於他缺乏洞察人心的慧眼。奉承上級,欺淩下僚,這是張磊慣用的詭計。麵對唐耀武,他溫順如一隻京巴犬,而在其他郡民麵前,他又擺出了大秘的威嚴。
權勢越高,隕落時便越淒涼,哪怕唐耀武安然無恙。像張磊這般之人,也無法在世間久居高位。領導終究會離開,待到那時,那些曾禮讓你的副職官員還會記得你嗎?能不給你添堵,已算是寬容。
江寧來到訪客殿門前,輕叩石門,微笑道“各位大人正在等待。”
國土局首長胡亞飛笑容可掬地回應“江大人也來述職了。”
張磊瞥了江寧一眼,故作認真地握起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勾勒線條。江寧啟口“小張,大人忙碌嗎?”
張磊臉色驟變,顯得有些慍怒,這是何意?小張?我堂堂縣委大秘,竟被你江寧喚作小張?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太過分了,簡直視他為無物。這是挑釁嗎?真的以為他軟弱可欺?
然而,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雖說是唐耀武的信使,但實際上他尚未掛職任何部門的副職。在某種意義上,他仍是一名普通的辦事員。而江寧,乃是真正的正科級執政長官,無論年齡還是地位,皆高於他。稱他為小張並無不妥。
然而,自任職秘書以來,又有誰能如此稱呼他?誰不是恭敬地稱他為張秘書,或至少尊稱一聲張科長。
其他幾位等候述職的大人們再也忍不住,捂嘴竊笑起來。
他們都樂見這場鬨劇,見到張磊受挫,他們心中亦覺快意。這人眼中隻有高低貴賤,且薄情寡義,有奶便是娘,有利可圖便笑逐顏開,一旦無利,便會變臉。這樣的性格,誰願真心相交?
“江大人,您稍等片刻,大人還在忙碌。”張磊咬緊牙關回應。
然而,出乎張磊預料,江寧一聽忙,立刻轉身往外走“如此說來,我不該打擾大人。小張,待會兒你告訴大人我來過,既然大人忙,我便先回去。”
張磊慌了神,連忙說道“江大人,您不能走,大人讓您前來,您若離去該如何是好?”
江寧麵色一沉“小張,這就錯了。既然明知是大人親自召你前來,我問及大人是否忙碌,你卻故意言其繁忙。這是堵塞言路之舉,此等奸詐之事,你萬不可行!”
又一次的壓製,張磊滿臉通紅……
他自然能察覺,江寧這是在以古諷今,暗指他為佞臣。何人封閉言論?何人行狡詐之策?那些都隻存在於傳說中的邪佞宦官所為。江寧此言,無疑是隱晦地將他比作宦者。
"江書記,您稍等片刻!"
張磊不再回應,徑直走向唐耀武的居所,輕叩房門,隨後推門而入"書記,沙河鎮的江書記來訪。"
唐耀武一怔,隨即下令"請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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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步入辦公室,正彙報工作的團縣委書記王彩芬含笑起身。她身著一步裙,豐滿而嫵媚的身軀輕盈走出,令唐耀武目不轉睛,直至王彩芬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外,他才收回目光。
接著,他看向江寧,麵色瞬間陰鬱"江寧,沙河鎮究竟發生了何事?章家灣村是否還受你管轄?若你無力管控,便自行向我提出辭呈。"
麵對唐耀武的質問,江寧毫無懼色,臉上顯露出困惑的神情"書記,此話怎講?"
"你不必在我麵前裝傻,我隻問你,章家灣村的征收拆遷,沙河鎮是否有權執行?"
江寧答道"無權!"
未等唐耀武開口,江寧繼續說道"書記,此事應由城拓公司負責。沙河鎮若插手,豈非越權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