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房間之內,淩海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但雙眼卻是浮現一縷紅芒。
隨意掃視一圈兒後。
腰間光芒一閃,一道陣法瞬間將整座房間籠罩在內。
不顧自身的傷勢,手中法訣變換起來。
若是有血魔教的弟子在場,就會發現,淩海手中的法決赫然是血魔教某種秘法的法決。
仔細的感知一圈兒後,淩海這才神色一鬆開口道。
“放心吧,這裡暫時安全。”
靈芮聞言當即忍不住道。
“你們究竟在乾什麼,我怎麼看不懂呢?”
淩海聞言,捂住傷口,躺在床上,又往嘴裡塞了顆療傷丹後緩緩道。
“當我們來到那片樹林後,我就發現有人在窺視那片區域。”
“所以我們故意演了這麼一出戲,以此來表現我們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好讓敵人掉以輕心。”
“這樣一來,此行我們就不會如此被動。”
“之所以沒有直接告訴你,是怕你露出破綻。”
聽著淩海的話語,靈芮眼中這才露出恍然之色。
“可你怎麼確認敵人就相信了呢?”
“走之前,師尊可是和我說過,不可輕易相信彆人!”
看著一臉疑惑的靈芮,淩海也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所以之前我才故意讓楚無虛斬我這一劍!”
“我們三人本來就是小隊中境界最低的。”
“現在我身受重傷,再加上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
“怎麼看我們三人都是送上口的綿羊。”
“將我們三人擊殺可是相當於瞬間多出三具築基境的血屍。”
“就算知道我們是演戲,可麵對如此誘惑,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值的賭一把!”
“所以我不是在賭他們的智慧,我是在賭他們的貪婪!”
“隻要我們抵擋住此人的襲擊。”
“拖到武掣天他們來支援!”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攻守易行!”
“化被動為主動!”
聽著淩海的話語,再看著淩海胸口深可見骨的傷勢,靈芮眼中頭一次露出深深的疑惑之色。
“你不惜身受重傷,隻為混淆敵人的視聽,甚至以自己為誘餌,意圖釣出幕後之人。”
“這樣真的值嗎?”
看著滿是疑惑之色的靈芮,淩海微微一笑道。
“沒有什麼值不值的。”
“血魔教與我們本就是死敵。”
“能以傷換殺,實在是再合算不過!”
“總比我們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轉陷入敵人的陷阱好!”
“況且這種傷勢對我來說也並非太過嚴重。”
聽著淩海的話語,一旁的東方倩兒眼中露出一抹笑容。
她可是知道淩海有一種功效極好的丹藥。
如果他願意,這種傷勢,淩海十幾息內就能恢複。
靈芮聞言看著此時的淩海,眼中頭一次對淩海浮現佩服之色。
“你為了任務做出如此犧牲,我身為你們的師兄,自然要有擔當。”
“放心吧,之後就由我來保護你們!”
看著一臉堅定,如同小大人般的靈芮,淩海和東方倩兒對視一眼,不由的笑了出來。
“你們笑什麼,我很厲害的!”
看著二人臉上的笑容,靈芮頓時繃不住有些氣急敗壞道。
就在三人談笑之時,淩海看著天色,不由的呢喃道。
“不上當嗎~”
“那就在給創造一點機會。”
淩海說著拿出身份令牌,給武掣天三人發去一段信息。
此時的武掣天三人,奔行在廢墟之上一番查找後,彼此對視一眼,皆是搖了搖頭。
“這些地方毀壞已久,地麵之下已經封死,根本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聽著楚無虛的話語,念慈思緒片刻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這城中看一看。”
“身為一城之主,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二人聞言點了點頭,剛打算動身。
彼此腰間的身份令牌齊齊閃爍起光芒來。
三人見狀紛紛查看起來,不多時,三人眼中光芒流轉,彼此對視一眼,腳下光芒閃動,徑直來到城門之上,看著守夜的弟子開口道。
“淩雲宗辦事,去將你們此地主事的叫來!”
城牆上守夜的弟子感受著三人身上的威壓,臉色一變,急忙點了點頭,不敢多言,向著城主稟報而去。
不多時四道人影行色匆匆的向著此處走來。
“我等見過上宗,不知上宗此行可有要事。”
看著三人楚無虛神色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