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駭然。
驚魂。
菲呂斌後悔了,菲呂斌的一群朋友,同樣後悔了。
這個段浪,簡直太恐怖,太凶殘,太駭人了。
他們招惹誰不好,非要來招惹這樣的對象?
此時此刻,感覺最為無辜的,怕還是菲呂斌的一群朋友吧。
他們憤怒而懊悔的目光,均是忍不住落在菲呂斌身上,這個混蛋,明明知道這個人不好惹,他卻還偏偏要招惹,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此時此刻,最為狼狽,最為尷尬,最為難看,最為痛心疾首的,怕還是被段浪抓在手裡,一個勁兒狂煽耳光的眼鏡男吧。
這種感覺,隻讓眼鏡男覺得,是生不如死。
“求你……”眼鏡男哀求道。
可是,段浪卻根本沒理會,依舊以眼鏡男最難受的姿勢,一隻手拽著他的頭發,將身體提起了一半,一隻手,則是狂煽耳光。
這一幕,可是看得其餘幾個人,心慌意亂,心亂如麻啊。
這,還是人嗎?
雖然,段浪如此凶殘的手腕,並未拿來對付他們。雖然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可是,在眼下,在此時此刻,這些旁觀者的心,忐忑的可是比眼鏡男更難受啊。
萬一,一會兒段浪也這樣對付他們,該怎麼辦?
他們能夠看出,眼鏡男不行了。
而段浪,卻還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又是一陣耳光,狂煽在眼鏡男身上,某一刻,眼鏡男整個人的一張臉,都快失去知覺的時候,段浪才鬆開手,眼鏡男的身體,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噗咚”一聲,掉落在地,一張臉,早已經麵目全非,甚至,還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血,整個人的身體,跌倒在地,不斷蜷縮,不斷掙紮,眼鏡男嘴裡,還不斷發出難受的呻吟。
這一幕,這一刻,他,甚至想用死來解脫。
一了百了,至少,肉體不用再如此忐忑跟煎熬了。
“你們……”鬆開眼鏡男,段浪一雙手,拍了拍,一大把眼鏡男的頭發,掉落於地,場麵駭人,段浪那淡淡的聲音,這才對著其餘幾個人,說道。
他們?
他們怎麼?
其餘幾個人可都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唯一擔心的,唯一害怕的,唯一忌憚的,在這個時候,都會降臨到他們頭上嗎?
“段,段少……”最先開口的,還是菲呂斌,隻見他麵色難看,狼狽不已,叫道。“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跟我朋友們無關,還請你饒恕他們吧。”
“你是在求我呢,還是在命令我?”懶散地摸出一根煙,點燃,悠閒地吮吸了兩口,段浪這才問道。
“求,求你……”菲呂斌說道。
“沒想到,想你這種沒德沒品的人,在關鍵時刻,還蠻有義氣。”段浪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行,念在你這麼有義氣的份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啪!”
段浪抓起剛才菲呂斌拿出來的五疊百元大鈔,丟在菲呂斌身前,說道“吃下去!”
“……”
吃下去?
菲呂斌以及其餘幾個人,麵色均是忍不住一陣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