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
慘不忍睹,無法直視!
可憐的菲不惑,他剛才在邁入酒樓的時候,都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菲呂斌在欺負其他人,誰會想到,到頭來,卻是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
而且,還是如此狼狽。
菲不惑隻大致掃了一眼菲呂斌身前亂糟糟的情形,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整個人,再次忍不住吮吸了一口涼氣。
更加糟糕的是,菲呂斌都已經這樣了,段浪卻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
酒樓的服務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用托盤,端著兩瓶伏特加過來,段浪順勢從托盤中拿起一瓶,“啪”的一下再次打開,直接性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大空碗,將伏特加全部倒進碗裡,一下點燃,淡藍色的火焰,便緩緩騰升,瞬間彌漫著整個碗……
氣息奄奄的菲呂斌,見此一幕,徹底麵如死灰。
當段浪一把端起碗時,剛剛進來的菲不惑,麵色驟然一變,深吸了一口涼氣,這才趕緊上前,阻攔道“住,住手……”
“你是什麼人?”冷漠地掃了菲不惑一眼,段浪問。
“我是菲不惑,菲呂斌的父親。”菲不惑趕緊解釋。
自己兒子是個什麼貨色,菲不惑內心,可是清清楚楚。然而,自己兒子,還有他的幾個朋友,此時此刻,竟然被這個年輕男子以如此狼狽的姿勢,恭恭敬敬地跪成一排,那就隻能說明,這個年輕人,一定有他囂張的資本。
“所以,你想叫我停,我就得停?”段浪語氣中,含著許多譏笑之意,問道。
“這位小兄弟……”菲不惑深吸了一口涼氣,儘量保持著平靜,壓抑住內心的憤怒,說道。“子不孝,父之過,呂斌在什麼地方招惹了你,我代他受過。”
“你?”段浪笑著問。
“是的。”菲不惑十分肯定地回答。
“你確定嗎?”段浪再次問。“就你生產出來的這半成品廢物,一天從早到晚,除了尋歡作樂,為非作歹,倚強淩弱,遊戲人間之外,還會乾點兒什麼?”
“可是,他畢竟,是我兒子。”段浪的話,讓菲不惑一陣汗顏啊。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古來稀,七十耄耋!
菲不惑,單憑這個名字,就足以見得,他是一個知是非,分善惡的人。
而實際上,菲不惑縱橫商場多年,掌控著偌大的菲氏企業,肯定有著其特定的能耐和依仗。而眼下,麵對氣勢洶洶,無限憤怒的段浪,菲不惑隻有這麼說,足以見得,他是實實在在,沒有辦法。
菲呂斌再不孝,再不成氣候,畢竟,是他菲不惑的種啊!
“既然如此……”懶散地摸出一根眼,吮吸了幾口,段浪的目光,才再次落在菲呂斌身上。“這次的事情,原本我是沒打算放過他的,不過,念在你這個父親的份上,我要他一條腿。”
“……”菲不惑沉悶!
菲呂斌此刻,已經失去了意識。
菲呂斌身邊的幾個闊少,見此一幕,麵色駭然,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菲不惑是多麼辛辣的角色,他們可是心知肚明的。
而菲不惑這樣的人,在麵對段浪時,竟然表現的如此狼狽,足以見得,這個人,是多麼的辛辣,多麼的恐怖。
這,還是他們這些小角色,能夠招惹得起的對象嗎?
不過,他們不相信,菲不惑真會同意段浪的要求。
無論你是菲呂斌的一條腿,還是菲不惑的一條腿,可都是無價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想要一條腿,就要一條腿?
幼稚。
隻是,一群人正在這麼想的時候,菲不惑地回答,卻是令無數人,在分分鐘感到無比的意外。
“好。”菲不惑沉頓了幾秒鐘,麵色鎮定,咬了咬牙,蒼老的手,略微顫了一下,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子不孝,父之過,一條腿,你就拿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