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很焦急,剛剛止住的淚花兒,卻再次流淌了出來。
5萬……
她為了5萬,可以不惜一切,哪怕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仔細想想,這個世界在很多時候,還是不公平的。
同在一片藍天下,有人一出生,便過著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而有些人一出生,就饑寒交迫……
同人,不同命!
幾十年前,有一位在南海邊畫圈的老人說,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先富帶動後富,最終實現共同富裕!
幾十年過去了,當初老人那種“先富”的願望的確是達到了,可是,“後富”呢?
這是人儘皆知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場麵,依舊在上演。
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的《賣炭翁》的故事,比比皆是。
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等等二代們,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時候,還有更多的人,為了一日三餐而發愁。
不說是5萬塊能夠將人逼上絕路,就是一萬塊,幾千塊錢,不也能夠剝奪一個人的性命嗎?
雷蕾已經做過一次傻事了,段浪實在難以想象,若是自己不幫她的話,她還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出來。
“雷蕾,你不要哭……”段浪安慰著,說道。“錢我可以給你……”
“真,真的嗎?”雷蕾紅腫的眸子,不由地一亮,滿是欣喜,問道。
“傻瓜。”這一幕,可是看的段浪不由地一陣心酸,忍不住地說道,幾滴矜持不住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與此同時,段浪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遇到雷蕾,否則,這個女孩兒這輩子,怕是已經完了。“我說了給你,肯定是要給你的,不過,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兒什麼蹊蹺……”
“什麼蹊蹺?”摸了一把淚水,雷蕾問。
“你想啊,剛開始的時候,你爸爸隻欠他們5萬,等你把這5萬弄到手之後,打電話告訴他們要還錢的時候,他們卻說你爸爸又欠了5萬。”吮吸了一口煙,段浪說道。“這種種跡象,隻能說明,他們是在故意誘導你爸爸去賭博……”
“啊?”雷蕾一驚,經段浪如此一提醒,整個人才算是反應過來,無比詫異地問。“段哥,那,那怎麼辦呀?”
“不著急。”段浪擺手,說道。“做賭博生意的,一般都是當地的黑社會,這種事情是上不了台麵的,也根本不會受到法律的保護,我想的是,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敲打敲打他們,將你爸爸弄出來,而且,不還這筆賭債。”
“那,那怎麼可能?”雷蕾無比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段浪寬慰道。
“可是……”雷蕾滿是遲疑。
“你家住哪兒?”段浪問道。
“格,格爾木……”雷蕾怯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