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子揚倒完茶,剛剛坐下身,還沒來得及端起茶杯,就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謝冰冰和謝康。
謝冰冰是謝永剛的女兒,謝家最直係的接班人之一。而謝康,則要稍微疏遠一些,屬於謝冰冰的堂弟。
解子揚還的確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帶客人來到東湖會所,就會遇到謝家的人。
這,可真不是什麼好的兆頭啊。
“哎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謝家的姑爺,解子揚嗎?”謝康來到解子揚的身邊,陰陽怪氣地說道。
“謝康,你想乾什麼?”解子揚麵色不善,喝道。
“我想乾什麼?”謝康笑容浮誇,掏出手機,對著段浪和解子揚,就“哢擦”一張,說道。“解子揚,你知道‘濺奴和狗’這個稱呼嗎?”
“……”解子揚沉默,眼神中,遍布著憤怒。
“你是裝糊塗呢,還是不清楚需要我跟你解釋一下?”謝康居高臨下,趾高氣揚,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我在招待我的朋友,請你們離開。”解子揚壓抑住內心的憤怒,說道。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謝康一隻手,貼著自己的耳朵,朝著解子揚靠近了一些,說道。“來,來,再說一遍,我聽聽?”
“謝康,你不要欺人太甚。”解子揚怒道。
“欺人太甚?”謝康念叨著這個詞彙,若無其事地說道。“解子揚,究竟是誰欺人太甚,我想,你內心跟明鏡似的吧?我們過來,隻不過是要善意地提醒一下你,作為謝家的奴才,作為謝家的狗,你要有做奴才和做狗的覺悟,遵循做奴才和做狗的本分,可不要一天到晚,跟一些雜七雜八,不三不四的破玩意混在一起,到時候,可彆怪我們謝家翻臉不認認識你……”
“嘭!”
解子揚氣憤的將手中的茶杯,“嘭”的一下拍打在桌子上,轟然起身,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但是,解子揚隻一雙目光,死死地盯著謝康,最終還是隱忍而住,沒有發作出來。
“怎麼,你生氣啦?”謝康無所謂地嘲諷道。“生氣的話,你倒是來咬我呀,你來咬我呀?啊,你媽……”
謝康正肆無忌憚的謾罵,挑釁時,一杯滾燙的茶水,就潑灑在了他俊俏的臉上,讓謝康整個人,不由地一聲哀嚎,繼而就是一聲怒罵,一雙手,更是在一時間,捂住自己的臉,無限的疼痛,已經讓謝康快痛不欲生了。
幾秒鐘之後,就隻見到謝康的臉上,那無限紅潤處,泛起不大不小的水泡。
“你個混蛋……”看著段浪,謝康端起桌子上的火盆,就朝著段浪砸來,無數的燃燒正旺的木炭,更是從火盆內傾灑而出,朝著段浪和解子揚飛奔而來,在關鍵時刻,段浪一腳踢飛謝康,一把拉著解子揚,快速躲閃。
在他們的身體剛剛離開座椅的幾秒鐘,便聽得“嘩啦啦”的一陣響,那大大小小燃燒著的木炭,猶如瓢潑大雨,紛紛灑落在兩人剛才的座椅處,如果不是段浪及時躲開並且將解子揚拉開,他們現在怕是已經不是煮茶,而是烤全人了。
“你知道剛才你在乾什麼嗎?”鬆開解子揚,段浪就已經來到了謝康身邊,一把抓住謝康的衣襟,就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厲聲問道。
“你,你想乾什麼?”謝康滿是惶恐,問道。
“你剛才說我是不三不四,亂七八糟的破玩意,這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動手打我,準備要了我的命?”段浪十分不客氣,怒道。“你說,我想乾什麼?”
“我,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的話,謝家的人一定不會饒恕你的。”謝康戰戰兢兢,結結巴巴地說道。
“是嗎?”段浪笑著道。“不過,我覺得你是個傻逼。”
“你……”謝康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傻逼,誰是傻逼了?你才是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老子這麼帥,像傻逼嗎?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段浪譏笑,說道。“謝波是你們謝家人吧,被我打的四肢殘廢,也沒見謝家有人冒一個泡兒啊?謝泉是謝家人吧,被我送入了監獄,謝家有誰坑過一聲?而你,我想無論是在謝家的地位還是影響力,跟謝波乃至謝泉比較起來,應該都是天差地彆吧?你說你,要不是一個傻逼,怎麼會在麵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拿謝家來威脅我?”
“……”謝康的身體,在不斷顫抖!
他剛才,的確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一些。
現在腦子清醒了一些,仔細一想,段浪說的,可的的確確,是大大的實話啊。
在謝康心思複雜的時候,段浪依舊揮舞著拳頭,朝著謝康那俊俏的小臉蛋兒砸去。
謝康整個人的神經,在這個時候,均是忍不住一麻。
“住手。”謝冰冰嗬斥道。
眼看著拳頭就要砸在謝康的臉上時,段浪卻突然停了下來,隻一股勁風,從謝泉的臉上拂過。
如此一幕,可是嚇得謝泉整個人,身體不斷顫抖,額頭上,滿是冷汗,褲襠處,一股帶著騷味的液體,都已經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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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子揚,你好歹也還是謝家的一條狗,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謝家人被你帶來的人欺負嗎?”謝冰冰冷漠的聲音,對著解子揚嗬斥道。
“段先生……”解子揚雖然氣憤謝冰冰的稱呼,但還是不想將事情鬨大,隻得壓抑住內心的怒火,說道。“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反正咱們也沒什麼事。”
“既然解先生都開口了。”段浪一把鬆開謝康的衣襟,奮力一推,指著門口,喝道。“滾,十秒鐘,如果沒在我的視線裡消失,我一定要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們,走。”謝冰冰一把抓著謝康的胳膊,頗為怨毒地掃了段浪一眼,這才迅速朝著東湖外奔去。
“段先生,實在抱歉,本來是想請你喝一杯茶的。”解子揚滿是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拍了解子揚的肩膀一下,段浪說道。“能認識你這麼一位朋友,喝茶不喝茶,我覺得都無所謂了。”
“我覺得很榮幸。”解子揚道。
“現在方便嗎?”段浪問。
“段先生,你知道……”聽到段浪的話,解子揚的麵色之上,不由地泛起一絲喜色,但很快又黑沉了下來,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即便是你替我母親和女兒治療了,我也不一定能夠對你有什麼諾言。”
“我說了,需要諾言了嗎?”段浪問道。“我並沒有拿什麼威脅你,治病救人,是我自己的事情,至於如何選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走吧……”
不得不說,段浪最終,還是說服了解子揚。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東湖會所之後,東湖會所樓上的一個閣樓內,一道三十來歲的身影,渾身上下,均是彰顯著一絲豪邁與霸氣,略微沉頓了幾秒鐘,這才掏出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解子揚跟段浪,在東湖會所,跟謝家的人起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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