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了,啊……”
“嗷……”
……
段浪的拳頭,一次又一次地砸在平頭男身上,一時間,屋子裡就彌漫著平頭男那無比淒涼的哀嚎和慘叫之聲。
他後悔了,徹底後悔了。
他要是早知道這個混蛋那麼生猛,他怎麼可能還那麼不自量力不明好歹不知死活的去挑釁他?
他這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嗎?
麵對平頭男一次次地哀求,段浪卻絲毫沒有在意。
淩厲的拳風,依舊一次次砸在平頭男的身上。
痛,痛徹心扉。
恨,恨入骨髓。
悔,無限懊悔。
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根本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
平頭男在打不過,罵不過,哀求完全無用的情況下,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隻期許著,這個殘暴的家夥,在某個瞬間乏了,累了,倦了,可以停止在他身上的發泄。
可惜,理想與現實的差距,永遠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一直強忍著疼痛,隻期望這種慘絕人寰的折磨早些結束的平頭男,直到支撐到意識模糊的那一刻,段浪都依舊還在他身上發泄著。
終於,在一個微不足道的一刻,他的雙眼,竟然是緩緩地閉上,四肢也漸漸失去知覺……
“啪!”
見到平頭男直接被自己給打暈了過去,段浪這才將他笨重而狼狽的身軀,丟在地上,緩緩站起身,懶散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悠閒地吮吸了起來。
一側跌倒在地,意識還算清醒的三個人,此刻,均是以一種十分畏懼而又忌憚的目光,無比心有餘悸地凝視著眼前這道懶散的身影。
與此同時,他們內心,都還在無比的慶幸,剛才的那一幕,沒有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
他們剛才,即便是在隻作為一個看客的情況下,在見證了那樣慘絕人寰的場麵之後,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哆嗦。
這個混蛋,簡直就是牲口,就是變態,就是屠夫……
而幾個人正在擔心受怕,胡思亂想,心亂如麻,滿是戒備的時候,段浪的目光,突然掃了他們有一眼。
這一幕,可是嚇得跌倒在地的幾個人,紛紛麵色一白,奮力退縮,生害怕這個混蛋某根神經搭錯了,要在他們身上發泄……
隻是,在眼下這種時候,段浪也僅僅是掃了他們一眼,僅此而已……
他再次懶散而悠閒地吮吸了一口煙,冷漠卻如電、如霜、如刀般的目光,就落在了章魚哥的身上。
這一幕,可是將剛才滿是囂張的章魚哥,不由地嚇得一個哆嗦。
他剛才之所以囂張,他是因為他自認為,那個時候自己有囂張的底牌和資本。
可是,這才一眨眼的事情,他所謂的底牌和資本,在這道懶散的身影看來,完全是不堪一擊……
他此刻,能不害怕,能不畏懼,能不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