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段浪趴在方向盤上,沐千嬌雖然看不到他的麵容,可是,憑借沐千嬌對段浪的了解,她是可以十分地肯定,段浪現在,一定很傷心絕望的。
沐千嬌那嬌豔玲瓏的身軀,稍微停頓了一下,就走到大眾波羅車前,她抬起一隻白皙玉手,剛剛準備敲打在車窗上時,又遲疑了下來。
在這個男人傷心落魄的時候,她雖然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慰一下這個男人,可是,她又瞬間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願意讓女人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樣子?尤其是,自己在意的,自己心愛的女人。
她跟段浪,雖然沒有那所謂的一紙婚約,可是,沐千嬌卻也十分清楚,段浪心目中,是有自己的。
否則,她也不會在這個年紀,還奮不顧身的愛上這個比她小許多,而且,還有家室的男人的。
轉身,離開……
她,沒有一絲遲疑!
這,正如徐誌摩《再彆康橋》中所描述的那般“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收,作彆西天的雲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聰明的女人,在這種時候,都會選擇離開。
隻有部分傻女人,才會奮不顧身上前,猶如在傷口上撒鹽般的尋根問底!
“轟!”
沐千嬌離開後的十多分鐘,段浪才將頭從方向盤上慢慢抬起,迅速啟動大眾波羅,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隻聽到“轟”的一聲嚎叫,那輛大眾波羅,猶如一陣疾風,迅速消失在嘉寧國際地下停車場。
車子,在蓉城的馬路上,一個勁兒的狂奔。
沒有方向,沒有目的。
坐在車廂內的那個男人,臉上,還彌漫著兩條淚痕。
他傷心,是因為他在乎。
他難過,是因為他不不舍。
再次麵對韓嘉寧地質疑,並不是段浪不想解釋。而是,有些事情,是根本解釋不清楚的。當解釋變的無力,變的蒼白,變的荒誕的時候,再一味地解釋,隻會適得其反。
而這大半年的時間,段浪同樣不止一次的在聯想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跟韓嘉寧,真的合適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們,本身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強行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
與其如此,倒不如早些放手。
這樣,對韓嘉寧來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轟!”
大眾波羅在一個酒吧外停下,段浪一把拉開車門,直奔酒吧裡麵。
“酒!”
他來到吧台,衝著服務員喝道“最烈的酒。”
“先生,您,您確定要最烈的酒?”酒吧服務員很明顯愣了一下,滿是不確定地問。
“難道,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段浪問。
“先生,我們酒吧最烈的酒是伏特加,請問您要多少?”服務員問。
“一打!”段浪道。
“什,什麼?”一打?饒是在酒吧工作已久,每天見慣了形形色色人的服務員,在聽到段浪說出一打這樣的數字後,不免也是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滿目難以置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