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哇哇亂叫“我艸,你們絕崖弟子玩的真變態啊!”
易遲神色微妙,正不知是進一步還是退一步,手腕忽地被攥緊,身體重重撞進身後男子懷中。
易遲看見對方黑色緙絲龍袍上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
她心一頓,抬頭,眸中映入一張冷峻威嚴的俊臉,鎏金的帝冠與那張權勢滋養下的麵龐高度契合,卻也冰冷森嚴。
月曜帝國帝君,二師兄楚弋。
他捏著她的後頸,將她禁錮在懷中,黑漆凜冽的眼瞳下移,他冷冰冰道“燭九,黃泉碧落,生死同衾。”
星君“帝君這是什麼偏執強製的霸道之愛,話不多說,幽幽快上,用你的大天乩狠狠填滿他的小心臟。”
易遲“……”差點忘了星君這德性了。雖然無語,但還是忍不住懷念地勾了勾唇。
她看了楚弋良久,目光歎惋,搖了搖頭,輕而易舉擺脫桎梏,後撤一步,伸手將他向後推去。
“弋,是母後。”
“皇兒,此戰大捷無一傷亡,隨朕回家吧。”
兩道尊貴身影一左一右牽住楚弋,楚弋神色動容,身形消散前猛然看向易遲,易遲笑著揮了揮手。
待人消失,易遲轉身,抽過墨懷樽手裡的畫冊,翻看兩頁,倒吸了口氣,“姿勢這麼先進。”
她順手藏進袖中,拍了拍墨懷樽肩膀,“你也走吧,絕崖的人都在等你呢。”
話一落,墨懷樽身邊出現一個又一個師兄弟,歡欣雀躍地來,又攜他一起慢慢消失。
直至易遲身邊再無一人。
“星君?”雖明知結果,她仍試探性叫了一聲。
周身清冷,再無回應。
枯站片刻,易遲的臉上滿是落寞,不待這幻境中再衍化出其他師兄,緩了緩沉痛的心情,毅然踏出幻境。
一睜眼,與湊得很近的虞清歡大眼瞪小眼。
虞清歡長了一雙靈動狡黠的狐狸眼,大而有神,嵌在那張處處精致的巴掌臉上,像極了妖言惑眾的狐狸成精。
狹慧中摻雜愚弄世人的純澈,於是她嬌俏,蠱惑,討人喜愛。
易遲毫不猶豫照著這姑娘右眼一拳揮了過去。
真是開了眼了,重生以來第一次揍人,竟然是這麼可愛的小姑娘。
好好好,讓她重溫悲劇是吧,她一拳一個。
“嗷嗷嗷!”虞清歡被打個正著,捂著眼不滿大叫“你們怎麼一醒來就動手打人!什麼毛病!”
接著感覺不對勁,她不可思議地放下手,眼圈白皙如舊,並無淤青,“不對,你怎麼可能打的中我!宋悅卿那丫頭金丹期,鞭子都沒抽中我呢。”
“一定是我剛才放鬆了警惕!”
易遲偏過臉一看,易遠仍閉著眼未醒來。
宋悅卿被幾個神色驚奇的合歡穀弟子捆的嚴嚴實實,手裡的鞭子卻捏的緊緊的,努力掙紮,儼然一自由就動手抽人的模樣。
見易遲打中,宋悅卿雙眼一亮,瘋狂使眼色,一句話“十萬中品靈石!”
虞清歡一怔,“什麼意思?”
下一瞬,左眼一重,虞清歡再次挨了一拳。
她懵逼地捂住左眼,“你還打?”
第一男寵看不下去了,將虞清歡攙了起來,邊上弟子氣憤地瞪著易遲,“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吧,大師姐好心好意讓你們圓夢,你們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還動手打人!”
“簡直豈有此理,當我們大師姐沒脾氣的嗎!”
吵吵嚷嚷一片,易遠緩緩睜開眼,見一屋的女子,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怎麼,你也想動手?”虞清歡眼尾一翹,含煞地瞪她。
易遠搖了搖頭,半悵然半歡喜地闔了闔眼,“仙子誤會了,在下並無此意,隻是感謝仙子在夢境中給出的完美結局。”
自我懷疑一下下的虞清歡頓時支棱起來,“看吧!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你們兩個,今天不給我陪酒道歉,就彆想出我煙雨樓的門!”
易遲張了張嘴,“煙……煙雨樓?那不是……”青樓麼。
“怎麼樣,怕了吧。”虞清歡得意地聳了聳挺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