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懵逼了。
不是,啥意思,還真準備田園派修真呢?
這世界上有這種上趕著當散修的純種傻逼?
散修是什麼意思,就像沒了爹娘的娃,萬事都要靠自己打拚,一句話概括就是——
沒靈石、沒後台、沒功法、沒教導,啥都沒!
“聽錯了,我肯定是聽錯了……”有人摳了兩下耳朵。
宋悅卿質問地看易遠,企圖得到一個解釋,易遠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寂滅刀尊皺起眉,覺得這死丫頭真是事精,“易遲,你又作什麼妖?”
“這種場合,胡鬨隻會平添尊主的厭惡。”蕭不疑臉上不羈的笑也收斂,以教訓的口吻說著。
易遲才覺得這些人莫名其妙。
“不是,我真不是來考核的。”
寂滅刀尊氣憤地拍了一下白玉扶手“你胡說八道什麼鬼東西,不來考核你乾嘛站在那!”
易遲委屈“又沒規定不參加不許站在這!樹下安靜,我站這吃包子怎麼了!”
眾人???
你清高,你了不起,彆人考核你看戲,彆人入門你哭泣。
他們看出來了,這個混元體她腦子有問題。
方伊人噗嗤譏笑,“還以為是個人物,原來是個傻子!這年頭,傻子也能被當成寶,嗬!”
惜靈衣看著易遲的目光已經不能用冷漠來形容了,可以稱之為厭煩。
癡離頭上挽著一根梨木簪,兩撇墨發垂在麵頰兩側,風情中透露出隱晦的禪性,氣質姝為玄妙。
她點了點衣袖,饒有韻味地輕笑,“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兒。”
“那除了吃包子,你還想做什麼呢?”
明明是不極端貌美的長相,一舉一動卻令人魂牽夢縈,欲罷不能。
易遲看著高處的癡離,忽然揚眉笑了笑,“等人啊。”
淩雲尊主望了眼人群中的宋悅卿和易遠,好脾氣道“與其站在原地等你的朋友,不如共同攀登,豈不更好?”
易遲搖頭,“不是,還沒來呢,不過好像來了……”她忽地看向半空中。
眾人睜大眼睛看去,一個平平無奇的流光落地,出現一個長的像彌勒佛的人。
唐昨著急忙慌地站穩身體,將一個灰色儲物袋遞給易遲,眯著小眼笑,“用天令傳送陣傳來的,負責人讓我給您緊急送來。”
易遲拍他肩膀,“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唐昨看了眼周圍詭異安靜的氛圍,小聲問,“他們咋都瞅著您呢?”
“想看我穿衣服唄。”易遲隨口一句。
這麼說著,從儲物袋中拈出絕崖首席真傳服飾,月牙白,金絲紋,從容慵懶地往肩上一披,淡淡靈力閃動,已經貼合地穿上了身。
身姿毓秀出挑,如竹清雅幽靜,神俊莫辨的墨白臉龐,隻看一眼便知,這是個不同凡響的存在。
易遲指骨悠閒挑動,係好腰間環佩,抬眉似笑非笑,“所以說,不用在意我,我真的隻是吃個包子,順便等個人。”
畢竟沒有這身衣服,她也不好上去啊。
此刻所有人被耍了,瑪德!!!!!
啊對對對,是不參加,您這特麼直接是首席真傳了!
還散修呢,小醜竟是我自己!
宋悅卿內心到底是裙帶關係還是師徒關係,她已經分不清了……畢竟那吻痕也做不了假。
唯一知道一切的易遠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不敢說也不敢問。
此刻的大勢力,可以說是個個被猝不及防捅了一刀。
包括絕崖也是,因為——
玉之清我盼星星盼月亮的首席真傳之位呢???
有人偷偷覷了一眼惜靈衣,又趕忙針紮似的移開視線,那臉色……嘶,不敢多看。
惜靈衣怒極反笑,看見唐昨,前後一聯係就想清楚其中原委,她話語中寒意噴薄,透著功虧一簣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