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稀裡糊塗點頭。
“那這兩隻就給他們北脈劍宗吧。”易遲語氣極為輕蔑,月白色的服飾加身,襯的她像一束遺世獨立的冷白月光。
聲音也清寒的輕易滲進人心裡。
“畢竟我們絕崖不像他們,是懦夫回收部。”
“寂滅刀尊應該喜歡這樣沒有比試精神的弟子吧。”
她抿起一抹輕蔑的淡笑看高個子少年“以後遇到敵手,不必拿起刀戲耍,直接認輸即可,好麼?”
眾人鴉雀無聲。
高個子少年羞窘地白了臉,隻覺周圍目光像刀子一樣要將他淩遲。
他慌張又無措。
寂滅刀尊咬了咬牙,這小崽子什麼意思,難道就他們絕崖高貴,他北脈劍宗就收垃圾?
他冷笑一聲,“這種弟子,本尊自然也不要。”
周圍人也心思各異地義憤填膺,“就是就是,這種人就是上了戰場也是臨陣脫逃的份。”
仿佛不這麼說,自己就也是這種人一樣。
各宗門主也惋惜地搖頭。
一個人人爭搶的單靈根天才,轉瞬之間被所有人拋棄。
高個子少年瞳孔一縮,無助地跌坐在地,迷茫絕望。
他不明白,易遲三言兩語,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你隻是真傳弟子,又不是宗門門主,憑什麼替絕崖尊主做決定!你們憑什麼不要我?”高個少年反應過來,哭著朝易遲喊。
墨懷樽神色如常“本尊沒意見。”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折斷,高個少年再不甘,也被屈辱地驅逐。
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落得如此下場的單靈根考核弟子。
眾人望著少年如喪家之犬的背影,暗驚易遲手段狠辣,兵不血刃。
“等等。”
正當以為事情要完時,易遲又淡淡地抬起眉。
高個少年驚疑不定地猛然回身,期盼與畏懼交雜。
一些人想,不會是要反悔吧?畢竟絕崖確實人丁稀少,那前麵那一出就丟人嘍。
另一部分心懷微詞,人家都已經夠慘了,她還想怎麼樣?絕崖首席實在狠毒。
揣測不休間,易遲看向裁判,“你愣什麼神呢?”
裁判“?”
“一千上品靈石,誰贏給誰,你忘了?”
裁判疑惑“可他不是被放棄了……”
易遲彈了彈衣袖,清透的眸光在所有單靈根弟子身上緩緩掠過,最後定格在裁判臉上。
她笑了笑,輕描淡寫丟下一句,“規則如此,聽話即可,不需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你說呢。”
說罷轉身回自己座位。
這話說的可真張狂。
但被看過的單靈根弟子,分明實力個個比她高,卻都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低下頭,將心底生出的小心思掐滅的徹徹底底。
楚弋若有所思地望向墨懷樽,“確實有些特長。”
然後眾人便驚奇地發現墨懷樽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這一場,絕崖弟子入賬+0,但無人歡喜。
因為失敗頹喪半天的虞清歡又支棱起來了,朝緊皺眉頭的鏡刃笑嘻嘻,“失敗了彆氣餒,下次一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