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白無常和洛長老目睹一切。
白無常扇了扇僵滯半晌的團扇,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眯了眯眼道“你說得對,她確實有點像那個人。”
旁邊,洛長老先是麵色平靜,然後轉過身,扯起教習計劃,麵色猙獰瘋狂塗改,加了二十節劍道實戰課。
可惡啊!這些弟子在乾什麼吃的!八千人乾不過一個!洗了蒜了!
考核!烤死這群沒出息的!
……
玉之清是眼睜睜看著師弟師妹是如何挑釁失敗的,他冷漠地想還好自己不在,否則也得屈辱地向易遲作禮。
然後他就被他尊敬的師尊傳訊聯係,“過來,給你大師姐敬茶行禮。”
“……”
我說我哭暈在廁所了,師尊您能放過我不?
玉之清到星宿峰時,碰見了徘徊在路上用腳尖糟蹋花草的方熾泓和簡羞容,兩人神色鬱鬱。
他心情莫名好了幾分,冷酷哥的形象都軟化不少,言簡意賅說“走。”
方熾泓兩人一左一右走在玉之清身邊,他們三個平日裡其實是屬於誰也不服誰的狀態。
此刻約莫是有了共同的敵人,因而難兄難弟難得和諧。
但也僅僅維持了十步路距離。
方熾泓轉頭看向玉之清“二師兄在天令拍賣會輸給一個叫梅霽雪的築基期散修之事,整個絕崖已經人儘皆知了。”
簡羞容盤鎮心佛珠,瞅準機會暗戳戳插話。
“雖然二師兄將化神修為壓製到築基巔峰,又沒用兵刃,但不僅逐影步敗了,還被騙拔了刀,拔了刀也沒獲勝,反而被對方在頭上插了一支梅花。”
“聽說你還差點惱羞成怒,是真的嗎?”
方熾泓難得沒打斷他那麼一長串“雖然”開頭的話,她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一邊不屑地瞄著玉之清。
“二師兄有所不知,現在外麵的人都稱您是‘一剪梅’。”
“……”玉之清氣的臉色冰冷黢黑。
師弟師妹欺他嘴笨拙,忍能對麵為小人!
他承認,他真的有被傷害到。
現在開心了吧,你們這些冷漠無情的人!
玉之清摸了摸心口處,藏著某隻乾巴巴梅花的地方。
他心裡暗自發誓,他一定會找到那個給他畢生恥辱的女人。
打敗她,羞辱她,給她一個今生難忘的教訓,然後把這破梅花狠狠甩在她麵前!
……
星宿峰是絕崖宗祠,肅穆莊嚴。
除了安放祭奠先輩牌位和畫像,裡麵還燃著弟子魂燈,用來確認弟子在外麵死沒死。
這裡陣法森冷無情,冒犯即死,平日裡也無人看守,幾乎不會有人來。
但今日墨懷樽幾人破天荒地接連來過這裡。
除了易遲和紀期以外,其他人都是來拜祭逍遙尊主的。
逍遙尊主是墨懷樽的父親,當年絕崖滅門的時候,他也沒能幸免,今日是他祭日。
他是個樂天嗜酒的尊主,好相處,無論對誰都頗為照拂,幾人都受過他恩惠,因而每隔幾年也會來看一看。
屬實是權鬥打的水深火熱,祭師還要回一個地方。
待他們走後,易遲一個人走拜入絕崖的流程,墨懷樽耐心介紹講解絕崖曆史以及名人,紀期在邊上聽得直打哈欠。
易遲心想著按照規矩自己是不是要一個個拜過去時,後者一直都沒這個表示,直到到了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