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日常嘴在前麵飛,心在後麵追。
燭九爬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
嗯……實力又悄無聲息地提升了一些,金丹中期了。
滄孑憂慮道“明日你打算以什麼身份進去?”
反正不能是現在這副樣貌。
燭九低頭思考了一下,抬頭道“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既然那麼多,不如再拖拖。”
滄孑“……”她被族長附體了?
……
畫麵外。
光看曆史寥寥幾句果然不能確切領會其中的艱辛和巨大鴻溝。
眾人看著如今金尊玉貴的現任妖皇滄孑,可算是見識到什麼叫逆襲了。
從連妖皇殿的門都進不去,還被一個看門鳥調戲的下等妖植,一躍成為統治大荒的妖皇。
這跟乞丐當了皇帝有什麼區彆?
實錘了,現下市場上最火的廢物逆襲流話本子果然就是照著滄孑這個模版寫的吧!
滄孑的臉上卻並未出現半分自得之色,他看著畫麵中蹲在原地的滄無語,心中隻有無儘的懊悔和悲痛。
他一生隻給滄無語說過一次冷情的話,可偏是那次,卻成為他們最後的對話。
如果能重來一次……
沒有如果。
滄孑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惜靈衣看著他,惋惜道“雖然你在妖行中因燭九的幫助一路走到最後,封少皇之尊,但倘若重來一次,妖皇恐怕會趁燭九離魂時了結了她吧。”
“若非她,風梧林也不會成為如今這般焦枯慘狀。”
總有人在千帆過儘後設想當初的另一條路,但滄孑已經厭倦了無休止的假設。
他沒笑,淡聲道“無路可走和死路一條,沒有什麼本質區彆。”
眾人啞聲,確實呢,那時候的風梧族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謂死局,就是沒有活路。
但惜靈衣很快找到症結,她臉上劃過冷笑。
“說起此事,就不得不提月曜帝君當初的草率審理,帝君那時代替絕崖行事,卻未曾處理好妖子殘害風梧林一事。”
“風梧林必死的處境沒有得到改變,妖子沒有得到實質性懲罰,恐怕也正是這一點,才堅定了妖皇必定與邪帝合作的念頭。”
“可見,風梧滅族,絕崖負有責任!”
楚弋聞言,薄唇輕挑,聲音寒惻惻的。
“靈霄尊主若是省去過程,直接怪到絕崖頭上,本帝就不插話了,但既然提及本帝,那就得說兩句。”
“思慮不周是真,但當日救下風梧族也是真。”
“回去後長輩便與本帝說了不妥,絕崖那時本打算在妖行後再處理,但風梧族沒等到。”
“至於小師弟會不會因為這麼點小變數決定是否參加妖行,你眼睛被什麼排泄物糊住了麼?”
惜靈衣臉色黢黑,幾百年了,誰敢這麼跟她講話?
“帝君何故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