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不少低等族的人衝燭九佩服地豎起大拇指,讚她牛逼,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那些眼高於頂的人狠狠吃癟。
但另一半的人都臉上晦澀,這樣做雖爽快,但還不是逞一時之快?風梧族算是徹底完嘍。
燭九才不在意他們怎麼想,轉頭看見邊上風梧族人崇敬激動的目光。
滄三拍了拍她寬厚的肩膀,老淚縱橫,“我這輩子是知足了。”
其他人也道“死而無憾啊。”
“謝謝你,讓咱們死前爽了一次。”
儼然一副族之將滅,六親不認,直接擺爛的意思。
燭九沉思片刻安慰說“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今天集體罷工不乾,明天一起升天作伴,來世咱們還是好兄弟!”
滄三直接酒逢知己千杯少,攬住燭九肩膀,“太對了老劉!我咋沒早點認識你?”
“親情不在早晚,隻在深淺。”
滄二一臉迷惑“親情?”
燭九飛速掃了眼滄孑,一本正經“我跟甜甜不是唇友誼。”
“???”
“我們親如兄弟,平時是睡一張床的關係。”
“果真親厚啊。”滄二一臉感慨,又怪滄孑“有這麼好的朋友不知說一聲,跟咱們還藏著掖著,多傷老劉的心!”
滄孑“……”他欲言又止、止而欲言,最終垂眸沉默。
沒彆的,有種桌底偷情,桌麵跟親戚說是朋友的刺激感覺。
滄三忽然指著他笑“高興還不說話,看,頭上開風梧花了吧?”
大家笑,燭九也頂著一張中年男人刀疤臉混在其中笑,笑的那是意味深長,又深又長。
星君“你們年輕人真會玩。”
滄孑“……”他愣是被看的頭皮發麻心跳紊亂。
……
這邊在鬨哄哄,殊不知一切都被高處妖皇殿前的楚弋儘收眼底。
昨晚回去後他就因風梧之事處理不當被墨懷樽說了一頓。
他雖然一直沒對墨懷樽承認錯誤,死倔到底,但心裡愧不愧疚隻有自己知道。
半夜躲在被子裡偷偷自責的,是誰家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苦的小太子咱不說。
反正這麼一大早,楚弋就有意無意地在烏泱泱的妖中搜尋風梧族的蹤跡。
他找到了,也看到了,一點沒漏。
對此,他“……”
沒什麼,有種自己的名字忽然變成了破抹布的荒謬感。
楚弋閉了閉眼,想起自己尊貴的名字從那屠夫嘴中驕傲吐出來的畫麵,終究是抽了抽嘴角。
罷了,權當是補救措施,說實話,這麼一來倒是也……不謀而合。
這劉鐵柱做事情的方向正合他心意,就是這個過程……不提也罷,糟心。
想到這他忽然想起一事,昨日在傳訊符裡跟墨懷樽鬨得很僵,竟然忘記告訴他滄孑就是清倌的事了。
他想了想,還是清了清嗓子,語氣很冷漠地發了一條上述信息。
邊上護法長老保持穩定的微笑小太子就是任性,能怎麼辦,寵著唄。
墨懷樽很輕易就推敲出了賣身賺錢的邏輯鏈,就是想不通如此落魄的種族是用什麼給滄孑遮掩身份。
墨懷樽指尖敲了敲桌麵,沉穩回複這個滄孑上次在百穗城是被燭九擄走的,她應當不會輕易放過他,你仔細留意一下,燭九很可能還在他周邊。
楚弋這還用你說?
墨懷樽垂下眼睫翻閱失蹤檔案,麵色不改依我看是用的。
楚弋……
墨懷樽還有事?
楚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