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人吵吵吵不完,裡麵人正與毒氣賽跑。
燭九和滄孑目前還沒遇上人,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滄孑想起今日的事情,問燭九“若是族長方才沒有應下你的話,你該如何?”
就是滄無語承認妖皇承諾讓滄孑先進滄瀾境的事,這要是滄無語沒忽然轉性,那燭九可就進退兩難了。
燭九聞言,不假思索道“那我就說滄無語老年癡呆,記性不好忘了,順便還能以他有病為由讓他退位!”
“風梧族長一生都在帶領族人為大荒無私奉獻,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太感人了,怎麼說也能求到第一排的恩典!”
滄孑“……”好狠的女人,那可是他們的族長!
“今日楚弋公子若是沒有為你說話,你該如何?”說到底,今天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楚弋的態度。
“那就最後進去唄,那能咋。”燭九無所謂地攤手。
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會成功的嘛。
滄孑意外地怔住,開始反思自己。
短短幾天,他為何會生出一種燭九所做的任何離譜事都必然會成功的錯覺?是因為她無處不在的自信?
“那你……失敗過嗎?”滄孑看著燭九雲淡風輕的態度,忍不住問。
燭九神色忽然頓住,垂了垂眼方道“當然,誰都會失敗。”
星君癟嘴,這樹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五萬年前,燭九幽區區一抹世界意識,逆時空亂流前往神界求一個公道。
那裡是仙神的世界,是三千世界的主宰者,怎麼會在意這麼一個小東西。
神界四萬年,以血鋪就,以無數的失敗鋪就。
她也隻是一個受儘淩辱的物件罷了。
星君是被扔進丹爐裡烤著玩兒,而燭九幽遭受過得折磨,根本數不清。
星君還會哭、會慘叫,可燭九幽隻會沉默地忍耐。
……
滄孑敏銳地察覺自己似乎問了一個很不好的問題,以至於燭九明明一切如常,氣息卻低落下來。
他推測這或許與燭九不為人知的神秘過去有關。
認識五天,她嬉笑怒罵全無真切心情,滄孑第一次這麼真實地感受到燭九的情緒。
滄孑喜歡這種摸到她的真實,但又不喜自己因此而高興。
想探究更多,卻自知下作。
這種陰暗和矛盾令他有種隱秘的興奮和自厭。
正在這時,視野內忽然出現了一人一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