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孑仿佛看不見眾人離奇的視線,他垂眉斂目,自顧自解釋。
“百穗城楚倌,燭九對我一見鐘情。”
“她越階戰鬥後,將我擄走時已是強弩之末,陷入昏迷。”
“我想參加妖行,為了利用她,悉心照料了她三日,讓她對我更加情深不悔。”
滄孑說著,臉上浮現溫柔的笑意,依稀有幾分年輕時的風采。
“燭九深愛我,為了助我,不惜冒著身份暴露的風險進入滄瀾境。否則那麼實力高強的人怎會選擇當一個妖植的‘鬼’,那麼滴水不漏的人又怎會將自己置於整個大荒視野中心冒險。”
“所以,是我以愛之名利用她,脅迫她。”
大家都聽完了,對此,他們“……”
說真的,所有的陰謀都想到了,你跟我說原因是燭九是純愛戰神。
她?
她殺過的人比你們整個風梧族的妖都多。
這麼一個冷血女魔頭,你說她為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彆太離譜。
想到這裡,眾人飛速瞄了眼剛剛上演純愛的夜今白和青渠,忽然覺得……嘶。
夜今白那個心狠手辣的都能從良,青渠那個傲慢妖子也能為愛低頭,燭九還真有億點可能。
畢竟根據很多實證來看,愛就像迷迭藥,一碰就讓人盲目,讓人失去自我。
更何況根據百穗城傳來的影像,以及滄孑和燭九全程膩膩歪歪的互動,再結合滄孑的說辭……
你彆說,還真彆說。
憑無憂幾妖又輪番上陣質問滄孑,後者均堅稱這個說法。
他們又求證底下同樣懵的妖植,得到的也都是肯定的回複。
“對沒錯,他倆關係可好呢,時時刻刻手牽手,還經常說情話。”
“他倆都挺主動的,我以前問他們需不需要床,我低價轉手,但他們都說站著就行,怪可惜的。”
……
完美印證滄孑的話。
眾妖都沉默了。
滄孑微微笑,反正燭九那個女人又不在,我想怎麼造謠她管得著麼。
無人反駁,楚弋覺得膈應,心裡堵,煩得很。
瑪德,所以說燭九那個女人討好他,接近他,嬌軟地喊他哥哥,竟然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滄孑他憑什麼???
他楚弋什麼身份什麼實力什麼修為什麼樣貌,滄孑有什麼?
燭九那眼一定是被眼屎糊住了。
些許破防,隻有些許。
楚弋冷著臉,心中怨氣和酸水突突突的冒,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成為備胎冤大頭。
根本接受不了一點。
高冷的小太子渾然沒發現自己自從知道劉鐵柱是燭九後,某種名為妒意的情緒,比愛先一步抵達荒涼的心間。
審問還在繼續,楚弋又問底下妖植知不知道燭九是邪修的事,這個問題很嚴肅,用上了能測謊的專用靈器。
結果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滄孑看著天上的妖和人,笑了笑道“看的出來吧,新手村是我在引誘他們做出抉擇,我利用他們想要複仇的心思,聯合叛族,利用他們擊敗你們。”